顧澤言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末了摸了摸鼻子看著邱靈兒，“你都記得啊？”
白了他一眼，邱靈兒冷哼一聲。
這些當時看起來不正常的事情現在想來都有跡可循。
邱靈兒心中有些感動，想了想，還是斂了笑意問道，“宋遠他……”
男人臉上的笑也瞬間凝固在了唇角，接著緩緩拉成平直的模樣，他什麽話也沒說，眼中突然湧現的強烈的痛楚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是我對不起他！”顧澤言雙手緊握成拳。
邱靈兒將她早就已經血肉模糊的手心一點一點解放出來，伸手輕輕在顧澤言脊背輕拍著，聲音也在顫抖，“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是敵人太狡猾了，是我太大意了，應該是怪我才對！”
誰也不知道伍安晴會想著魚死網破，即便是所有人都做好了準備，卻料不到大火後麵還埋著炸藥。
深吸了一口氣，邱靈兒將湧上來的心酸壓下去，輕輕抱著顧澤言，“那……王媽他們你要見嗎？”
顧澤言很快平複下來，他難過了夠久了，沉湎於過去不是他的風格，很快調整好狀態，隻有聲音仍舊低沉帶著沙啞，“還是先不了，王媽還好，隻是，我怕嚇到言思。”
他對自己現在的樣子很介懷，總是怕嚇到別人，也是，一個長相普通的人都不能接受自己樣貌驟然變醜，更何況他原本的樣子是那樣出色。
“好。”邱靈兒在他懷裏點了點頭，“那就先不見了。”
本來激顧澤言和自己相認就已經夠過激了，邱靈兒不想再逼顧澤言做的更多。
而且言思的確太小了，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即便知道這是爸爸，也難保他不會覺得害怕。
這件事就這樣達成了一致。
沉默了片刻，邱靈兒突然坐起來，“你餓不餓？”
顧澤言搖搖頭，他經場不怎麽能感覺到餓。
“你下午吃飯了嗎？”邱靈兒又問。
本來想點頭的，可是想了想，顧澤言還是搖了搖頭，誠實道，“沒吃。”
懷裏的小女人陡然嬌氣了起來，“我餓了……”
她尾音拖得長長的，撒嬌這種事對所有女人來說大概都是無師自通的。
顧澤言耳根子一陣酥麻，牽著邱靈兒站起身來。
他掏出手機，“我讓人送餐過來，你想吃什麽？”
這回時間已經不早了，邱靈兒看著顧澤言在燈下的模樣，其實仔細看，除了臉上那團糾結的傷疤，他看起來還是以前的樣子，似乎並沒有改變什麽。
最後兩人對著酒店經理發過來的菜單仔細看了一番，因為唔了，邱靈兒幾乎是看到什麽都想點，最後還是顧澤言按住了她，柔聲道，“夠了夠了，兩個人吃不完，想吃的明天再點。”
“哦。”邱靈兒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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