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峰年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完這句話,心髒受損,他已經無法挽救。
"走!"
李慶背對著眾人,低聲對戚菱說。
戚菱瞥了一眼重傷的李慶,閉上眼睛,猛地抽出長槍,毫不猶豫地跳入水中,遊向對岸,消失在夜色中。
李慶倒進水中,血色瞬間染紅湖麵。
"快救許公子!"
這些紈絝子弟緊張異常,若許峰年有個三長兩短,他們誰也逃不過幹係。
眾人合力將李慶和許峰年拖上岸。許峰年心跳已停,無力回天,而李慶尚有氣息,他未傷及心髒,隻是昏迷了。
他們都像被雷劈中,震驚不已。
許峰年,喪命了!
當李慶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仍躺在床上... ...
李慶目光落在自己胸口,傷口已複原大半,全賴那血池之力,一旦脫離戰鬥,他的傷勢便能迅速痊愈,這也是他不惜冒險執行此計策的根源——隻要不死,便無性命之憂。
那天他對戚菱所言,便是這個計劃。他表麵上與許峰年親如兄弟,讓人以為他們關係密切,因而不會懷疑許峰年的死與他有關。接著,他設法將許峰年帶到一處人多眼雜,便於偷襲之地。戚菱負責行刺,而他在關鍵時刻替許峰年擋下致命一擊,以加深他們的“情誼”。
至關重要的是,李慶再三叮囑戚菱務必全力以赴,長槍刺透他的身軀,直取許峰年。然而戚菱似乎猶豫了,長槍滯留在他體內,迫使他不得不親自出手,刺穿自己的胸膛,以絕後患。
一個為友擋劍的人,有誰會懷疑他的清白呢?
不一會兒,一位中年男子步入房內,麵容陰鬱,滿麵怒氣。
"太尉大人……"
李慶早前見過此人,曾在麻痹許峰年時多次拜訪太尉府,此人正是當今太尉,許穆,許峰年的父親。李慶掙紮起身,欲行禮。
"不必多禮,你與年兒交厚,還舍身擋箭,今後太尉府就是你的家,有需求隻管吩咐下人。"
許穆伸手阻止,讓他安心養傷。
"多謝太尉大人。"
李慶點頭致謝。
"許少爺他……?"
李慶緊張地詢問許穆,他的焦慮並非偽裝,他必須確認許峰年是否真的死去,否則一旦許峰年醒來,他的計謀就會敗露。
"唉……"
許穆歎了口氣。
"年兒……已經……去了。"
他痛苦地告訴李慶。
李慶心中暗喜,麵上卻顯露出震驚。
"怎麽可能!我替他擋下了那一擊啊!"
他難以置信地說道。
"那人的攻擊透過你,擊中了年兒的心脈,他被送回來時,已經沒了氣息。"
許穆麵色陰沉地說。
"我想問問你,看清刺客的模樣了嗎?"
話題一轉,許穆問向李慶。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