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輕,僅僅是柔軟的觸碰。
被吻的人動了幾下,嘴裏哼唧一聲似是不喜。
他停下動作起身,將手巾放回去,自己簡單清洗一下又躺回床上將藍章攬入懷中,輕輕撫摸著她的背脊,用這樣的方式為自己催眠。
很晚很晚了,他才睡著。
——
翌日
天空已放晴,清晨的陽光溫柔,從落地窗裏投射進來灑滿了大半張床。
被子裏的鼓包動了幾下,藍章緩緩轉醒,咽咽喉,她感覺嗓子又疼又幹,身體酸軟無力。
她疲憊的坐起身,看到床頭櫃上放著的藥和手機,整個人愣住。
腦子裏似虛似實的畫麵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昨夜她是和季乘舟在一起?好像還出現過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醒了?”
臥室門口傳來一道沉靜的嗓音。
頎長挺拔的身姿走過來,骨節分明的長指握著玻璃水杯,遞給她。
“喝點水”
藍章木訥的接過杯子,握在手裏,仰起頭,睡眼惺忪的看著眼前男人。
他眉眼幽深,眼底有些淡淡的淤青,下巴長出了些胡茬,黑色的襯衫有微微的褶皺,但絲毫不影響他的矜貴。
昨夜的一幕幕就闖入她的腦子裏。
“昨晚…..?”藍章嗓音沙啞。
“昨晚你大肆宣揚讓我一周內不能碰你,結果卻是自己纏著我,不讓我走,拉著我上了你的床,你在我懷裏睡了一夜!”
“不出三天大家就會知道你和我有一腿!”
季乘舟戲謔的垂眸睨著她,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還有什麽不清晰的?你可以問,我幫你回憶一下!”
藍章瞬間紅了臉,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問他“大家都知道是什麽意思?昨晚來的男人是誰?”
“周賀宵,我叫來幫你看病的。”季乘舟說得一臉雲淡風輕。
周賀宵知道了那齊遷就知道,齊遷知道了蘇綰綰自然就知道了。
一傳二,二傳三……
藍章眨巴眨巴眼睛,心中滿是疑惑與焦慮,按理來說不應該啊,她並不是那麽外放的人,但淺薄的記憶告訴她,她確實是說了些話,也拉過他的手。
至於說抱他,讓他上床,真是沒一點印象了。
“那你和周賀宵說一下,讓他不要亂傳言,一傳十十傳百的不太好。”藍章認真說道。
季乘舟解著襯衫袖扣,不緊不慢的動唇
“知道有句諺語嗎?”
“叫此地無銀三百兩”
藍章也知道這種事情越解釋越複雜,隻會越描越黑。
隨便吧,到時候再說!
“要不是我拉著你,你估計得把我們在什麽地方做,什麽姿勢,誰上誰下都統統告訴人家!”
藍章被他說得臉頰滾燙,眉心突突跳“你不要太誇張,我不會說那些話的!”語氣裏透著點心虛,一雙無處安放的手扣著被麵。
其實她也不敢篤定,清醒的時候是不會說,不代表燒迷糊了不會隨口就來,畢竟這個男人在床上給她的直觀感受太強烈。
季乘舟看著她這副窘迫的模樣,眉眼疏淡,嘴角微微勾著,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那你為什麽不捂住我的嘴?控製著我,我燒暈了,意識不清醒,你現在一副看好戲的嘴臉是什麽意思!”藍章瞪著他。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