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催動這樣的一座大陣,需要消耗的星輝,是一個極為恐怖的數量。
所以如今的情況,隻不過就是氣機之爭。
論氣機,論持久。
他是命星,對方是後境。
就像是一片大海和湖泊,距離相差實在太大。
沒有可比性。
隻要那座劍陣無法突破“纖雨”,那麽就注定不能傷到自己,隻需要持一口神念守住,耗到那青衫丫頭力竭便可。
實在是一件很輕鬆很簡單的事情。
其實蘇漆猜得並不錯。
這座“小誅仙陣”,需要耗費極大的心力不說,最重要的,便是驅動陣法的星輝。
當初在羅刹城,誅殺地府的第七殿泰山王,隻催動了小誅仙陣一刹那。
隻是那麽一個短暫的刹那
那位在羅刹城不可一世的泰山王,就直接被“小誅仙陣”的磅礴劍氣打中,打成了灰燼,誅殺地心神俱滅。
可是如今要麵對的是一位命星。
兩人之間,如隔天塹。
裴煩眼神裏的憤怒和固執,凝若實質。滔滔星輝注入這座小誅仙陣中,這座劍陣的力量維係,比自己想象中要大許多......上一次在羅刹城開啟劍陣的是寧奕,不是自己。
開陣的那一刹,威力也比星輝啟陣要強上許多。喵喵尒説
漓江江水被劍氣卷起,天地間扭曲一線,如水龍卷。
踩在江潮裏的劍湖血衣大劍修,身形狼狽,那柄纖細長劍,在劍陣裏飽經風霜,此刻已“鏽跡斑斑”,甚至劍身上平鋪綻開許多裂紋。
但沒有破碎痕跡。
還能撐很久。
那位命星劍修的模樣看起來狼狽,但眼神無比平靜。
身處劍陣之中,並不急著破陣走出。
他在等待著那位青衫丫頭,在陷入下風之後,手忙腳亂,所有的底牌都打出,而自己以不變應萬變,事情落定塵埃之後,再一舉收拾所有人,能省不少的力氣。
若是這座陣法的鎮壓,就單純是以氣機之爭的方式來結束,那就是最好不過。
他必勝之。
然而當時間挪移……
十個呼吸。
二十個呼吸。
一百個呼吸。
蘇漆的麵色已經不像是之前那般平淡,而是帶著一抹難以置信,望向遠方那個神情蒼白還在堅持注入星輝的青衫丫頭。
自己頭頂的“纖雨”已經被無數劍氣鑿擊,打得破舊不堪,隨時可能破碎。
頭頂整座小誅仙陣同樣也失去了之前的銳氣,但偏偏就是不曾散開。
那個七境黃毛丫頭,到底是吃什麽長大的,體內竟然有如此多的星輝?這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頭頂的小誅仙陣,微微搖晃,似乎有了一絲破綻。
蘇漆眯起雙眼,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因為不斷向陣內注入星輝,導致自身大量透支的裴煩丫頭,腳步已經有些虛浮。
蘇漆沒有猜錯,她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小誅仙陣還沒有鎮壓那位劍湖宮大劍修……
境界差距太大。
果然……還是不行嗎?
這一切,就要結束了嗎?
意識恍惚。
背後一道醇厚的聲音響起。
“丫頭,我來持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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