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程之延率先開口。
霜降要冒精光，破涕為笑道：“好嘞，兩位菩薩心腸，必然幸福美滿，一生無憂，來年添丁加瓦，四代同堂……”
霜降越說越是沒譜，程輕羽也是一臉的淩亂。
起初還以為此人清冷自負，不曾想竟是這般無賴。
霜降一個旋身，便已經消失不見，再看地上，連同方才的銀子，也已經被順走了。
程輕羽哭笑不得，似乎又想到了霜降在自己的麵前得意洋洋挑釁的樣子。
“我問過了，她叫霜降，可謂是西街的混世魔王，西街還沒有人沒有被她騙過的，要是說消息，也隻有她最靈通。”程之延放走霜降，那可不是沒有理由的。
“你也看到了，此人無恥難纏，若是我們問，她未必會說。最好的辦法就是放她走，我們跟著她，興許還能發現什麽。”
程之延這般說，顯然偌大的西街，其他人都不知道元豐公子的消息了。
“霜降……”程輕羽呢喃著這個名字，“初看倒是人如其名，隻是了解之後嘛……”
程輕羽忽而眉開眼笑，道：“我看這霜降可堪大用。”
可不是了不得，論起做戲行騙的功夫，隻怕整個天熹沒有一個比她強的。
再說她那清冷的麵容，騷氣十足的身姿，能讓多少人趨之若鶩？
若是將她放到合適的位置上，必有大成。
好生培養，隻怕比哪一個細作都要有用。
程之延立馬就猜到了他的心思，“想要收服她，我看不容易。”
主要霜降此人，也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主。
“先跟上去吧。”程輕羽如此開口。
二人順著夾道出去，卻壓根就沒有霜降的身影。
“人給跑了，竟然這麽快。”程輕羽氣惱道，怏怏不快地走開了。
等到二人已經離開，霜降這才從屋頂跳了下來，拍了拍手，咧嘴一笑道：“想要跟著本姑娘，太嫩了，早猜到不會這麽放我走的。”
霜降神采奕奕地離去，程輕羽與程之延才從拐角出來。
程輕羽盯著她的背影道：“真是一隻小狐狸。”
程之延看著程輕羽，但笑不語。
這要真說“老奸巨猾”，霜降不到底還是不如程輕羽嗎。
程輕羽看穿了程之延的心思，嘀咕道：“她是小狐狸，我這叫算無遺策。”
說完，二人這才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她這是去哪裏，再往前走，可就離開西街了。”程輕羽詫異地看著霜降。
“爺爺，我回來了。”霜降不知身後跟了兩條尾巴，到了一處荒山之上，這才開口。
程輕羽隻覺得瘮得慌，虧得現在是青天白日的，若不然隻怕會被霜降給嚇出什麽毛病來。
好在並沒有什麽陰森詭異的事情出現，隻是打從茅草叢裏，探出了一個老人頭，道：“又去騙人了？”
“後麵跟著的人，出來吧。”老人還沒有等到霜降開口，直接便看向了程輕羽與程之延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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