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前,洛陽北部的河內郡懷縣,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這些人持刀拿劍,滿身血汙,看似奄奄一息,卻又好像小覷不得。
有的百姓以為是強盜,就要報官。
為首那人攔住百姓,說他們這些人是遇到強盜的客商,血戰逃了出來。
這些人正是張角帶領的殘兵。
張角以符水之術給典韋、波才等人療傷,眾人休整了三五日,打聽到張讓正派人在洛陽城和周邊郡縣抓捕餘黨,就要往冀州而去。
準備出發時,典韋便來請辭。
張角說道:“典兄何不助我一起東山再起?”
典韋說道:“我欠半斛恩德,本無意對抗朝廷,還請勿怪。”
張角無奈,隻能說道:“但隨你心意。”
典韋辭了張角眾人,奔陳留而去了。
張角帶著波才等人,一路北上冀州,但逢郡縣,便給百姓問疾治病。
百姓連年受災,徭役兵役繁重,許多男丁,留在家鄉也是要被抓丁,索性就加入張角的隊伍。
等到張角等人行至冀州巨鹿郡,已經又集結了兩三千人。
張角又召集巨鹿郡諸多年少時的鄉親,幫助波才等人在巨鹿周圍修整兵馬,開墾荒地。
一切安頓好後,張角卻要自己折返洛陽。
不為別的,隻為去找那大何。
說起來張角和大何已經快三個月沒見了。
這是一項極其危險的事情,眾人都勸,現在不是回洛陽的時機。
張角不聽,留下張寶主持大局,自己單人單騎飛奔洛陽。
時值九月,剛剛過了每年天子選妃的月份。
張角不知那小何已經被相工用車載著入了皇宮,更不知那大何已經嫁給張讓的兒子。
此時他正帶著鬥笠,朝著何進家走去,三個月來張角的麵容蒼老了許多,不僅僅是胡子留成了長髯,眼窩也深深地凹陷了下去。
張角心裏此時還琢磨,大何見了自己會不會認不出來。
張角到了何宅,卻發現何宅重新粉刷了圍牆。
張角不敢貿然去敲門,擔心張讓的耳目守在那裏,隻是遠遠地在另一處宅子後麵瞧著,相等大何出來再相見。
等了多時,那宅子裏走出一個老翁,卻是張角之前從來沒見過的.
張角跟著那老翁走了幾條街,然後忽然叫住他。
“敢問老者,適才你走出那宅子,可是有何氏女子在內?”
“何氏?哦,你是說這宅子之前的主人啊,那何進上月賣了這處宅子,搬到別處了。”
張角吃了一驚,撒謊說自己是何進遠方親戚,問何家為何要搬走。
那老翁打量了一下張角,說道:“原來你不是洛陽本處之人。這洛陽城裏人盡皆知,說屠戶何進的妹妹被選進了宮裏,聽說剛去就攀上了十常侍的關係,何家也就搬到更靠近皇城了。
張角大驚失色,感覺心髒跳動不止,趕忙揪住老翁衣襟,大聲問道:“何氏兩個姐妹,是哪個進宮?”m.x33xs.
老翁被嚇了一跳,雙手推開張角。
“你這人如此粗魯,我卻憑什麽告你?”老翁有些生氣。
張角拿出一把錢來,塞給老翁。
“二何那個小的,進宮了。”老翁接著說。
張角的心稍微開始平靜,但是心裏又想起張半斛來。
|“二何那個大的,嫁給宦官兒子了。”老翁發出了致命一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