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個時候,便不再是人們‘信’什麽,諸神便選擇掌控什麽,神靈之存在,實為滿足人之欲望。而是諸神想要掌控什麽,人們就必須信什麽,神的威嚴與意誌,亦將徹底淩駕於人道之上。
當然,這種瘋狂到走向崩潰的內卷,在曹柘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已經可以宣告結束了。
汴京城也當然不再是唯一的‘淨土’。
天下間所有的主城,都可以禁絕一切未曾被封入體內的神靈入內。
那是人族的主城,亦是人族的庇護所。
曹柘有能力修改規則,甚至將規則改變為,所有誕生於此世間的神靈,都無法真正傷害到人族。
這似乎會更加的一勞永逸。
但也就相當於閹割了這條道路的潛力。
任何偉大的進程中,犧牲與損耗,都從來是無可避免的。
就在這寧靜而又肅穆的夜色裏。
有一道模糊的人影,快速的穿梭在亭台樓閣之間,飛躍過高高的皇城城牆。
此刻,那些傾注了大量修士心血的大陣竟然沒有絲毫的觸動,那些巡邏的侍衛,也對這個人影視若無睹。
如若不是真正的高人,那便是‘自己人’,否則根本解釋不了,這種狀況出現的緣由。
皇宮之中,一間偏僻的房間內,那道人影悄然的‘潛入’了進去,然後衝著燭火搖晃之處跪倒。
“甲七見過內府大將軍!”人影跪倒在地。
燭火搖晃之處,卻正端坐著一名黑袍男子。
皮膚黝黑,臉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絡腮胡。
乍一看便是男人中的男人,漢子中的漢子。
隻是這皇宮之中,除了皇帝,還能有第二個真男人?
這名黑袍男子,他當然算不得真男人。
不僅外勢已去,並且內因全消。
每一個入宮當內侍的男子,除了要斬斷是非根之外,還得被徹底抽走體內的陽脈,專修一門純陰之法門,通過汲取來自皇家所修行的功法,轉換所得的‘恩澤’,延續生命與生機。
這黑袍男子,看起來外表比尋常男子還要陽剛,隻因為他受到的恩澤格外濃鬱。
以至於,外力施加的‘陽火’,都已經化作了體貌表象。
雖如此,也不過是挽回幾分顏麵。
於事實其實也是無補的。
“事情調查的怎麽樣?”
“黃相如今雖在野,卻也依舊操心國事。”
“如今他廣發英雄帖,可是為了阻撓官家之事?”這名內府大將軍,本該是最忠心於皇帝之人。
如今卻說出這樣的話來。
雖可視為是在替皇帝,探查黃藥師的底細。
但也能解讀為···他對目前的局勢不滿,期待黃藥師搞出一點事端來。
跪在地上的黑影甲七,抱拳回應道:“稟告大將軍,我等去往華山,卻根本無法靠近華山山腰部分,試著用過了多種破陣之法,更請得越陵君出手,依舊未曾能撼動分毫。”
黑袍太監聞言起身,原本黝黑的麵龐,變得更加的漆黑。
“竟連越陵君都無法破開陣勢?”
“難不成,黃藥師真的找到了什麽獨特的秘法?”
“速速整理,將此事呈報給官家。”黑袍太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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