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悲慘

第二日，按照原計劃進了宮，安一凡和元九去給墨染天看診。 顧傾城和墨禦塵則去找上了戈淩陽。 自從顧冬靈出事，戈淩陽過來查找真相而把她自己搭進來之後，顧傾城還沒有與她交談過。 其實戈淩陽會陷進來，完全是為了皇後鳴不平，結果，皇後死了，她則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若大宮殿裏，戈淩陽一臉落寞的坐在空地上的石桌前。 上麵擺放了各種各樣的糕點小心，有宮女煮好了茶，候在一旁。 戈淩陽似乎清瘦了許多，身上披了一件披風，把她整個人顯得極瘦削。 讓顧傾城覺得，一道閃電就是這般吧。 心底也有一瞬間的悲涼。 顧傾城走過去，她抬頭看了看，仿佛看一個陌生人一般，看了一眼應就收回了視線，那樣子，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戈淩陽，你還識得我嗎？”顧傾城低聲問了一句，在戈淩陽的對麵坐了下來。 這時戈淩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白了一眼顧傾城：“認識你有什麽用嗎？能把我從這裏帶走嗎？” 她其實隻想離開這裏。 在她眼裏，墨染天是個瘋子，不折不扣的瘋子。 她真怕他。 她想離開這裏，逃的遠遠的。 顧傾城僵了一下，這戈淩陽的確變了。 不似之前那樣傲慢，不能之前那樣刁蠻。 看來，是被磨平了棱角。 這也磨的真夠快的。 “我能帶你走。”顧傾城覺得把戈淩陽帶出宮去交給戈俊，兩人遠走高飛，還來得及的。 還能讓戈淩陽恢複過來的。 戈淩陽似乎聽到了在大的好消息，一下子撲到了顧傾城麵前：“那你帶我走，帶我走吧。” 她真的快要發瘋了。 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也快支撐不下去了。 “傾城，小心。”墨禦塵卻閃身上前，一腳將戈淩陽踢翻在地。 他這動作隻是下意識的。 他怕戈淩陽會傷到顧傾城。 看著趴在地上半天都沒能爬起來的戈淩陽，顧傾城又生氣又無奈。 幾個宮女圍了過來，七手八腳的將戈淩陽扶了起來。 如果讓主子知道這貴妃被打了，一定會責罰他們的。 他們隻能跪到墨禦塵腳邊：“請太子殿下開恩啊，這個……你們不能帶走貴妃娘娘！不能的！萬一貴妃娘娘有事，奴才們就必死無疑了，求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三思啊。” 再折騰下去，他們也快活不成了。 現在的皇上真的是個瘋子，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顧傾城也有些矛盾，擰著眉頭，若有所思的看著戈淩陽，又問那個宮女：“她什麽時候變成這樣子的？” 明明上一次見到還是好好的，現在竟然這般光景。 怕是受到了非人的待遇。 宮女都低了頭，不敢說話。 讓一個人正常人變成這樣，真的很是容易，送到那個密室裏，出來就不會好到哪裏去了。 顧傾成擺了擺手：“去吧，我不會把人帶走，我有些話要問她。” 她的攝魂術，在這個時候就能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