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5章 無法洗白的汙點

白啟仁卻不肯這樣離開：“卓公子，鬼醫迫害孩子，不是因為傾城。” “可因為傾城，鬼醫才敢如此放肆！”卓西城冷哼，“難道不是嗎？他一個神棍，沒有背景，敢這般狂妄？連當地官府都不敢將他如何！” 顧傾城對這件事了解的還是太少了，此時此刻，已經不知道如何麵對了。 她還是走到白啟仁麵前，抬手扶他站起來：“祖父，你回去吧。” 其實她的腦子裏也很亂，一團亂麻。 事情遠遠超出了她的想像。 超出了她所接受的範圍。 白家沒有直接坑害那些孩子。 可白家卻比劊子手更可恨。 他們在庇護這個惡魔。 她什麽也沒說，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傾城，祖父不會讓你有事的。”白啟仁會如此在意顧傾城，一方麵是因為白家女兒少，另一方麵就是當年的事，他們誤會了顧傾城。 心裏愧疚。 再想到慘死的女兒，就更想在顧傾城這裏全部填補上。 顧傾城苦笑了一下，輕輕歎息一聲：“祖父放心，我沒事，告訴禦塵，照顧好孩子們。” 她想說，別讓墨禦塵來這裏了。 可她又說不出來。 當年是因為她而起，可讓她放棄墨禦塵和幾個孩子是不可能的。 她要想一個十全十美的辦法。 隻是眼下還想不到。 走一步算一步。 “傾城，你隻答應醫好他是嗎？”白啟仁用力握了一下顧傾城的手腕，“皇上也隻會給他這麽多的時間。” 頓了一下又說道：“我知道，不該如此，可他們不該為難你。” 白家是欠卓西城的，可依然不會讓他為難顧傾城。 哪怕傾盡白家所有。 想到女兒當年的慘死，白啟仁就更覺得對不起顧傾城。 “祖父放心吧，他們沒有為難我。”顧傾城聳了聳肩膀，“我隻是說話算話，帶走了二寶，得醫好他的雙腿，這腿……是小時候傷的，傷的極重。” 這可以讓白啟仁加深愧疚，就不會在這裏亂來了。 果然，白啟仁的臉又蒼白了幾分。 向著輪椅上卓西城的腿看過去。 被打斷雙腿那年，卓西城隻是幾歲大的娃娃。 他還記得那個孩子跪下來求過他。 可鬼醫說，不會傷害孩子，隻是觀察一下。 此時想想自己真的太糊塗了。 隻能一咬牙，說道：“好，祖父先離開，先離開，你與卓公子說一說，白家對不起他，要什麽，白家都答應，獨獨不能是你。” 老將軍的臉上滿是滄桑，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臉上寫滿了無力感。 讓顧傾城也是一陣心疼。 此時更是用力點頭：“我會勸說他的。” 心裏卻有些失落。 顧傾城親自把白啟仁送出了城保，外麵的人就不讓她再往外走了。 隻能目送白啟仁離開。 鬼醫這件事，是白啟仁生命中，唯一的汙點。 卻無法洗白了。 這種洗白，顧傾城都不會允許。 卓西城的那些話，真的讓她震撼不已，無法接受。 卓西城見顧傾城遲遲沒有回太極殿，便自顧自的推著輪椅來找她。 見她站在門邊發呆，笑了一下：“你知道嗎，對於那些孩子來說，人間比地獄更可怕，人比魔鬼更可怕，死，比活著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