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戲謔與他道:“心裏歡喜又怎麽能裝成若無其事呢,沈大人。”
“我沒有歡喜。”他沉著臉道,“隻是避無可避。”
“哦是嗎。”她莞爾了然,攏上那一層輕紗,起身就要下車。
身後這人氣急敗壞地將她拉回了座位上,咬著後槽牙道:“穿上。”
“大人這衣裳沒雍王那件好看。”她噘嘴。
強行給她攏上衣袖係上腰帶,沈岐遠簡直要氣死了:“世上怎麽會有你這麽無恥的人!”
“那大人還這麽喜歡?”
“鬼才喜歡。”他惡狠狠地道。
失笑出聲,如意將手從他寬大的衣袖裏伸出來,輕輕點了點他的唇瓣。
沈岐遠一愣,還不待反應,這人的唇就接著壓了上來。
柔軟的觸感,輾轉反複。
腦子裏轟然炸響,他僵硬坐在原處,茫然地看著她瞳孔裏映出來的慌張的自己。
這是,做什麽?
香氣濡濕他的嘴角,他腰被人一攬,兩人距離更近一步。
如意仿若在品嚐什麽新鮮的美食,食髓知味,愈之深入,嘴角笑意久久不散。
“我就說,應該沒那麽硬。”
良久之後,她抽身下車,曖昧地回頭看他,“甚至軟得很呢。”
沈岐遠回神,眉心緊蹙,抬袖狠狠擦了擦唇瓣。
把他當什麽了?舒意酒家的小郎君?
荒唐!
大步下車,他跟了上去。
夜已深,如意不想走正門吵醒拂滿,便想把藏著汀蘭的箱子從窗戶抬進去。
誰料,飛身到半路,有人一把按住了她的箱蓋。
如意勉強踩在一樓雨簷瓦片上,哭笑不得地看了看下頭:“大人想殉情?小女怕是無法奉陪。”
沈岐遠沒有理會她,一手攀住二樓窗沿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整個人驟然拉近。
如意手裏還抱著碩大一個箱子,兩人靠近得十分吃力,但他不管,愣是湊上來,狠狠咬了她唇角一口。
痛得皺眉,如意身子一晃,差點摔下去。沈岐遠眼疾手快,按住箱子順勢將她拉回。
她不悅地嘖了一聲:“大人也不看看這是哪兒。”
“你方才也沒看那是哪兒。”他淡聲道,“我管那麽多做什麽。”
好麽,堂堂一個宗正,跟她耍無賴了是吧?
如意哼笑:“我就喜歡大人這不管不顧的模樣,既然如此,就請大人與我一同進去,把方才沒做完的事做完吧。”
沈岐遠聞言就想收回手,但瞥見這人眼裏的笑意,他頓了頓,硬生生逼著自己站在原處,抿唇道:“好啊。”
她挑眉,歪了腦袋打量麵前這色厲內荏的人,眼裏笑意更深:“我想做的絕不止親吻而已,大人也願意?”
“……沒什麽大不了的。”他挺直背脊,故作輕鬆,“你一個姑娘都不怕,我難道怕了不成?”
“爽快!”如意抬著下巴示意窗口,“大人請。”
沈岐遠看了一眼緊閉的窗戶,剛想問要怎麽開,就見那團花鏤空的窗扇自己吱呀一聲。
“沈大人,東家。”趙燕寧站在屋內,有禮地朝他們拱手,“您二位的洞房許是在隔壁,勞煩多走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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