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這郡主就是吃閑飯的,去哪兒都沒人管,姐姐大可放心,我回城了也會去找你的。”
方才還喊打喊殺的,一轉眼竟就好上了?
周亭川覺得好笑,湊在沈岐遠身邊道:“大人,咱們柳姑娘似乎格外會討人喜歡。”
“嗯?”沈岐遠側頭,和善地看著他。
周亭川抹了把臉,立馬改口:“我是說,您請來的這位柳姑娘。”
“萬物向陽,本是常理。”他頷首,看著前頭如意的背影,“更何況救命之恩。”
李照影崇尚武力高強者,如意自然會對她胃口。
隻是,這兩人一回到馬背上,李照影又開口了:“姐妹歸姐妹,約好的比試還是要比完的吧。”
如意又是“唉喲”一聲靠在馬脖子上,哼哼唧唧地道:“弓太重了,拿不動。”
沈岐遠一聽就冷了臉色。
他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問:“若把彩頭改成青衣,亦或者是周亭川,你拿不拿得動?”
周亭川一聽這話就後背發毛,立馬吆喝著護衛:“先走先走,去前頭等啊。郡主也先往前兩步,小的有話要跟郡主說。”
眨眼間跑得飛快。
李照影納悶地回頭,想聽聽他們要說什麽,韁繩卻被周亭川牽著,往前拽出去老遠。
“小大人力氣長了不少啊。”她沒好氣地道。
周亭川唏噓:“兩百具屍體,誰搬誰不長——您快別回頭了,這是小的拿命換回來的忠告。”
……
人都走遠了,如意才將臉換過來朝著他的方向,懶眼落拓:“換誰來都拿不動。”
沈岐遠臉色好了些,但沒完全好。
他垂眼問:“一如郡主所說,難道我不配你拚命一回?”
淡笑著睨他,如意隻揉了揉自己的腰,抱怨似的道:“累得很,有些騎不住馬了。”
“你回答我。”他繃起了下頷,淚痣也微微顫了顫。
“要掉下去了。”她歎息。
就這樣的一個人,就這樣一個薄情寡義的人,掉下來摔死又如何!
他氣得手抖:“我若管你我便是——”
話音未落,麵前這人竟就真的從馬背上跌了下來。
下頭土薄,棱石突兀,他瞳孔微縮,身體的反應甚至比腦子還快,上前兩步就將她牢牢接在了懷裏。
如意抬頭,臉上完全沒有害怕的神色,反而有些得逞的狡猾,雙手勾住他的脖頸,長眼含笑:“便是什麽?”
他惱恨地閉上了眼。
自己為什麽就不能爭口氣,她反正又摔不死,老心疼她隻會反過來被她拿捏住而已。
你看吧,在這樣的情況裏,她十分自信地就開口:“大人心裏既然有我,又何必管我心裏怎麽想的。小郡主都明白,喜歡一個人是自己的事,與別人沒關係,自己能說服自己就行。”
他將她放了下去,冷聲道:“你如此行徑,我若還心裏有你,便是我不知廉恥了。”
如意挑眉,再度上馬,跟沒事人一樣扯過韁繩:“喜歡一個人怎麽會是不知廉恥,隻是看對方接不接受罷了——大人,你想要我拚命,總要給我一個值得拚命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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