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答應,沒有拒絕。
接著,他的大腦陷入一種奇妙的狀態,那一位冰上神仙的畫麵,在他腦海裏一幀幀地回放。
記憶與現實重疊了。
就在詭異的人偶麵前,他輕輕向後一躍,以屈膝的左腳為支點,右腳打橫伸直,雙手徹底展開,上身壓到幾乎貼著地麵。
沒錯,這正是某冰舞大神的招牌動作【神仙吻冰】!
唯一的區別在於,馬克吻的不是冰麵,而是布滿利刃疤痕的舞場。
人偶愣住了。
不知是她背後的神秘力量驅使,還是她性子使然。
她顯然不習慣被拒絕。她應該感到憤怒才對。
可是眼前這位英俊男子的動作,打破了她的思維極限——他虔誠地輕吻舞場的地麵,仿佛在用這個動作訴說一生摯愛。
最深情的吻不獻給她,而是獻給她奉為神聖的舞場。
倘若她要因此怪罪他,這豈不是成了她對藝術與舞蹈的褻瀆?
這一次,輪到她的思維卡住了。
人偶小姐沒有動作,就這樣愣愣地看著馬克麵對著她、尊敬地,提著煤油燈,一步,一步退出了舞廳。
終於步出大門,馬克氣喘籲籲地停下來。
他的眼角隨時會溢出溫熱的淚滴,他的後背全是冰凍的汗水,但顧不上擦拭,他對發愣的人偶露出一個招牌式溫文爾雅的笑容,微微側頭:
“這世上從沒有永恒的舞蹈,有的隻是刹那的絢麗光華。美麗的女士,有緣再會!”
無緣,那就是永別了!
咳!
能不能活著走出這鬼地方,就看人偶是否補刀了。
非常幸運地,直到馬克慢慢帶上舞廳的大門,人偶依然沒有動作。
他保持著風度,緩步離開,估摸著人偶應該不會追殺出來之後,他才一溜煙地跑起來。
很想很想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髒話噴出來,又怕還有什麽鬼東西追殺出來。
最終哼唱出來的,赫然是爺爺傳下來的經典中文歌:
“大刀向鬼子頭上砍去……”
穿越了,他不敢以原主留給他的語言知識喊出任何字句,隻能欺負這裏的鬼聽不懂,順便給自己壯膽了。
從那見鬼的地下舞廳跑出來,有點繞,好歹他找到了通往地麵的路。
很不巧,煤油燈燒光了最後一滴煤油。馬克丟掉提燈,在朦朧的月光中跑路。
他憑著模糊零碎的記憶朝著來路跑,眼前的景象模糊起來,連風聲都如同鬼泣。
就算看到路邊還有一個變成十八塊的前同伴,他也管不上摸屍了,瘋了似的往外跑。
當他狼狽不堪跑到這座城堡邊緣的大門口,感覺生還的曙光就在麵前時,突然前方卷起一道誇張的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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