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多數人看來,即便強如讀報男,強行去折服這朵帶刺的玫瑰也不見得能討好。
位子總該有人去坐,讀報男再施以威壓,就算收拾了黑夜的懲罰者,不見得下一個上來的人會真心合作。
正當所有人以為馬克會用更剛硬的話語去壓服這個倔強的黑夜教會懲罰者時,從馬克那張足以判人生死的嘴巴裏說出的四個字赫然是……
“油!漆!未!幹!”
這一刻,薇薇安把她的明眸瞪大到極致,滿腦子都是空白的。
一眾吃瓜強者腦門上,盡是一片問號。
你怎可以這樣玩?
不!你怎敢這樣玩!?m.x33xs.
有那麽一下,薇薇安以為馬克在說謊,旋即她聞到了淡淡的油漆味。
準確地說,那是以特殊的靈質做成的類似油漆的玩意。
黑夜的懲罰者對這種東西並不陌生,每次讓光明牧師來淨化被邪魔汙染的地方,事後都是這個味。
隻是這些以惡魔將軍為材料做成的稀釋靈質,有著馬克的精神力印記。
薇薇安觸電似的跳起來,閃身後退的同時,忍不住扭動身軀看向自己後麵。
見鬼!
表麵上看沒什麽,可在靈魂視界中,她兩邊屁股上各有五條橫印,看上去就像,就像是……
一對大手印!
薇薇安的血壓一下子上來了,差那麽一點點,就要扣動弩箭的扳機。
可惜,麵對讀報男戲謔的眼神,她忽地冷靜下來。
被對方玩弄於股掌之中,說到底還是她太衝動了。
這完全不像她。
一個真正的懲罰者,不光要對邪魔予以無情的製裁,同樣麵對詭異狀況時,應該有足夠的冷靜和判斷力,躲過邪魔的陷阱。
這些所謂的油漆,明顯不是在他們眼皮底下塗上去的。
從一開始就塗在那裏,隻不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詭異而強勢的讀報男本尊給吸引住了,一刻不曾分神。
他不光戲耍了薇薇安,同樣戲弄了所有人。
即便有種一口老血湧上喉頭的恍惚感,薇薇安最終還是忍住了。
馬克發話了:“從看到這張椅子開始,我就沒打算一個人全霸了。我在想,右邊至少要留給一個順眼的新朋友,而左邊……可以是一個不怎麽順眼,但派的上用場的家夥。”
塗有特殊靈質的‘油漆’,就是他給‘那家夥’預留的標記。
當然,如果那人不給麵子地抹掉油漆,他同樣可以做掉對方,又或者逼對方自己塗上去。
說到這裏,他才正眼望向薇薇安:“懲罰者小姐!你硬要坐下來,我同意了。否則剛才坐在上麵的就是一具屍體。但你要坐,就必須一路坐到底。中途是否要走,就由不得你了!”
“你……”讀報男的霸道,幾乎把薇薇安震出了內傷,很想反駁,話到嘴邊卻不知說什麽。
“至於他們……”馬克雙手十指交叉,放到小腹上,靠在椅背上擺出一個非常愜意的姿勢:“對我的決定,誰讚成?誰反對!?”
冰冷而淩厲的目光橫掃全場,落在每一張英氣勃發的臉上。
馬克的眼神是如此肆無忌憚,不逼得對方躲開目光,他絕不把視線投到下一個人身上。
赤紅色的風,吹拂過平台。
瘟疫騎士連人帶馬的悲慘屍骸就是讀報男最好的實力明證。
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跟馬克對視超過三秒。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