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這樣想，我也阻止不了。”
“但，一定要記住，真正的複仇者，不會再做以卵擊石的蠢事，報仇計劃一旦失敗，仇人更能逍遙百年，那才是真正的悲哀！”
“但是如果是，連上師都小看他了呢？”李天命問。
慕婉抿抿嘴，沒有說話。
“他這一次的目標，想進天府，如果他能進天府，那麽以後，一切都有可能。”
“不過請上師放心，他有著常人沒有的信念，有這種信念的人，他不會輸的，因為沒人知道，這三年來，他到底承受過什麽！”
李天命沒想到，在慕婉上師這邊，自己竟然找到了那種歇斯底裏的感覺。
他的情緒瘋狂的釋放著。
此刻他感覺自己就是一頭瘋狂的野獸，他的鮮血撕破了血管，甚至衝進了腦子，好像整個世界都變成了血色。
而血色之中，三年前那一幕，還在不斷的重複，金羽身上那些被拔掉的羽毛散落了一地。
每一片都是沾染著它痛苦的淚水和鮮血。
天命，救我！
這四個字，就像是毒針一樣紮進腦子裏，那種刺痛感，可以讓人變成野獸。
這血色如此濃鬱，甚至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
三年了。
它在另一個世界還好嗎……
它會恨自己，都三年了，還沒有給它一個交代嗎！
誰說，它可以等十年，自己能等十年！
這一刻的情緒，讓他的胸腔似乎充滿了岩漿，還有無數的岩漿湧進去，隨時都能爆炸開來。
“孩子……”
就在這時候，有一個溫暖而柔軟的懷抱，讓他熾烈的心可以依靠。
也許這種溫柔的懷抱，天生都有著讓人平息下來的力量。
他眼中的血色逐漸消失。
原來是，慕婉輕輕的抱著了他，雙手輕拂著他的腦袋和後背，讓此刻如野獸般的他能夠平靜下來。
這個柔軟的懷抱，真是讓人難忘啊。
“上師，我以後多表演幾次剛才的狀態，你還能這樣抱我嗎？”李天命忽然問。
“調皮！”慕婉上師沒有鬆開手臂，也許能用溫柔消融一座火山，也是一種成就感，所以她挺滿意。
不過呢，她的手掌捏住了李天命脖子上的肉，稍微一擰，讓李天命痛得齜牙咧嘴。
“讓你感受感受，敢調戲我是什麽下場。”慕婉這才鬆開，幸災樂禍的看著他。
“上師，我還是賺了。”雖然脖子吃痛，不過剛才的柔暖和香味，真是難忘啊。
“滾。”慕婉發現，自己竟然還鎮不住他了。
他好像變了，三年前的李天命，很乖很純情。
“好的，絕對麻溜。”
李天命逮住在一邊看戲的小黃雞，一溜煙就跑了。
畢竟便宜都占到了，要還留在這裏，絕對還要挨揍。
隻是，當風從鼻子、嘴巴裏灌進去的時候，他才發現，胸腔的火，其實還在燃燒。
他抬起頭，看向鳳凰山之後。
他知道，那邊就是天府的方向！
他和她，現在說不定已經聽到自己歸來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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