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憲臣老骨頭一顫,身體仿佛失去了主心骨,噗通跪地,“殿下,殿下莫要戲弄老臣了。”
“那還不去做事!”魏東流瞬息麵色冷冽,嚇得眾人大氣不敢出。
將才還看陸憲臣指示的小廝,這下跑得比兔子還快,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就從二小姐的房中將一大盆景觀花搬到了棺材前。
滴水觀音生長繁茂,是一種海芋類植物,成人巴掌大的葉子猶如佛手一般,水分充足,葉片上還掛著水珠兒,順著葉尖往下滴答。
它之所以叫滴水觀音,也是現象而名。
陸語晴沒想到太子爺魏東流還真給自己自證清白的機會,自然她也不含糊,脫下了滿是汙血腐肉的手套,蹲下身在盆栽前。
滴水觀音的根莖處,正好有淡乳色的液體,這就是滴水觀音的毒。
奇怪的是,如果真是這種毒,原主二姐大字還不識幾個,善於女紅針線活,怎麽會知道滴水觀音能殺人,哪怕知曉,動機又是什麽?
她琢磨著,男人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她背後,鼻尖縈繞來淡淡龍涎香,“這東西?”
玉骨扇所指的,正是滴水觀音毒。
陸語晴點了點頭,躲也沒躲,別人當魏東流是太子,她反而覺著不就是個人嗎,行為舉止怪異些,也沒什麽好怕的。
魏東流抽回手,坐回椅子上,打了個哈欠,餘光掃過身側一小廝,“就你了,去嚐嚐。”
那滿臉麻點的小廝如雷重擊,這是要他送死?
陸憲臣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讓他試毒,太子爺渾得滿朝皆知,今兒真逼著他試毒,天皇老子來了都沒用。劫後餘生,他吼著下人,“殿下讓你嚐嚐你就嚐嚐,去!”
小廝欲哭無淚,雙腿如篩糠,差點沒嚇尿,“殿下,相爺,小的家中孤兒寡母,小的若是去了,老娘孤苦一人可如何活?殿下,相爺……饒了小的……”
佑月的屍體就在眼前,雖不知滴水觀音是否真能害命,但誰願意冒著風險成為下一具屍骨?
“來人,押過去!”陸憲臣並未將這小廝的哀求看在眼裏,大手一揮,立馬就有家仆圍了上去。
那小廝終究還是嚇失禁了,掙紮著,嚎叫著,好比即將上屠宰場的牲口。
可惜他寡不敵眾,硬生生被灌進了滴水觀音的汁液。
他跪在地上幹嘔了好一陣子,家仆鬆開手時,已經倒在了地上,五官扭曲,麵色通紅,聲色沙啞地喊著,“救……救命……”
陸語晴退開了兩步,隨之而來的是小廝渾身痙攣,汙血順著他嘴角流淌。
“佑月姑娘就是這般……”
相府有人驚呼,陸憲臣更是膽戰心驚,太子殺人誰敢攔,關鍵是,還真被陸語晴猜中,正是此物毒死了佑月!
“哈哈哈。”魏東流突然大笑起來,扇子敲著太師椅,“好啊,好!”
一個瀕臨死亡,一個放肆笑,相府的院子裏氣氛詭異至極。
陸語晴早就有準備,她衝衝去打了一桶井水,掐著小廝的嘴往裏灌。
這麽多人,洗胃工具暴露在眾目睽睽下,她估計得關起來研究,隻能模擬洗胃的方法,促使家仆吐出胃裏的東西,毒素已經起作用,現在也隻能說讓他撿回一條命。
魏東流盯著陸語晴忙活,眸中噙著笑,以前怎麽沒聽說這陸家三小姐還有這能耐,治得了“斷頭鬼”,暗算了他,如今還能查出毒來。
這女子,若是為己所用,那豈不快哉?
至於那佑月,不過就是個戲子,他怎會喜歡一個風塵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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