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
陸憲臣目光沉沉,心中卻沒底。
“也不是什麽難事。”陸語晴笑笑,“隻是我母親這些年受盡委屈,連個妾室、姨娘的位置都沒有。”
“如今既然相爺有意,既如此,不若許我母親一個正室夫人之位?”
“左右無名無分的,全當是做個繼室。”
陸語晴笑眯眯的說著,仿佛隻是在說今日天氣不錯般的輕描淡寫。
陸憲臣沒有開口,隻盯著陸語晴,將她的神色麵容一寸一寸的映入腦中。
如果說一個正室夫人的位置就能救自己的性命,無疑十分劃算。
可大夫人的靠山是皇後,如此一來,陸憲臣多少會有幾分顧忌。
“陸語晴!”陸傾言趕過來的時候正巧聽見陸語晴這話,麵上頓時掛不住那溫柔和善的麵具,“我母親身體康健,你怎麽敢如此詛咒她!”
“被休棄之後再娶,也算繼室吧?”陸語晴輕笑,隻覺著好笑,“陸大小姐,許是你弄錯了一件事情。”
“如今不是我和我母親趕著回陸相府。”
“而是陸相求著我給他治病。”
“若是你們尋得到有本事的人治療陸相,也行,我現在就走也未嚐不可。”
“隻是——”
“陸大小姐,你該問一問陸相是否願意吧?”
話至此,陸語晴也不再開口,直接退開一步,遠離陸憲臣的床榻,站立回柳安的身側。她抱臂勾唇,目光掃過大夫人。
見大夫人臉色難看隱約泛白,其心情霎時越發好了幾分。
“爹!東晉律法所言,妾室不可扶正的!”陸傾言知曉陸憲臣已經尋遍了他所能尋到的各種大夫,若非如此,也不會容忍陸語晴這般。
所以她並未直接讓陸憲臣回絕,而是換了一種說法。
“倘使您這般做,一旦被朝廷知曉,被皇上知曉,咱們陸相府一定逃不過責罰的!”陸傾言聲淚俱下,句句動情,“爹!您辛苦多年,若是因此被降職您如何甘心?倘使皇上震怒,豈不是咱們整個陸相府都會受到波及!”
“陸大小姐,打擾一下。”柳安忽的開口,讓陸傾言硬生生的止住。
她雙頰帶淚,眼眶泛紅,瞧著委屈極了。
“柳公子?”見是柳安開口,陸傾言的眼睛頓時一亮,她咬著粉嫩的唇瓣,用手帕輕輕的拭去眼角的淚水,“柳公子是妹妹的師傅,一定有法子吧?”
陸傾言的聲音很輕,眸中帶著希冀。
柳安見狀隻輕笑一聲,道:“相爺的病我確實沒有法子,此事在皇上跟前也過了明路。”
言下之意就是誰也別想找他來個陸憲臣治病。
“我隻是有個疑問。”
“柳姨可曾嫁入陸相府?”柳安挑眉,看著陸傾言,“亦或者陸相給過柳姨名分?柳姨的賣身契是不是還寫著‘奴仆’二字?”
陸傾言啞然,心中明白柳安是什麽意思。可話至此,她也隻能壓著和心中的不甘回答道:“是……”
“既如此,那就並非相府妾室,更非相府姨娘。”柳安笑著,模樣瞧著一派溫和,“如此,便是做了繼室,又有什麽地方是違背東晉律法的呢?”
“這——”
陸傾言噎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