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也是客人,那剛剛還對那個叫紫漱的丫頭指手畫腳的?菱歌有些摸不著頭腦。
剛想到紫漱,那丫頭就出現了,手裏多了碗新熬的藥。看到菱歌的時候,表情很不自然,動作也有點躡手躡腳的。看來是心有餘悸。
“卓大哥,姑娘的藥熬好了。”紫漱怯怯地說。
“嗯!你留在這好好服侍姑娘,我出去辦點事。”卓昂吩咐了一句,又朝菱歌點點頭,轉身準備離開。
“不要啊!卓大哥,我不要留在這裏。我……她……”紫漱一手端著藥碗,一手緊緊扯住卓昂的衣服不讓他離開。
“放心吧!我想她不會再傷害你了!”卓昂回過頭來看著菱歌笑道。
菱歌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頗不自在。
“對不起,紫漱姑娘。我剛剛……不是故意的。麻煩你把藥碗遞給我好嗎?我現在渾身無力。”
“嗬嗬……”卓昂笑著打趣道,“剛剛掐紫漱的脖子時不知哪來的力氣?”
菱歌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剛才那不是為了逼問嘛!
卓昂走後,紫漱小心翼翼地把藥端給菱歌,然後站得遠遠的,以防不測。
菱歌一股腦兒把藥灌下,朝紫漱招招手,“你過來坐,我保證不傷害你。”
紫漱一臉防備地把自己的屁股貼到床沿上,僵著身子看著菱歌。
菱歌看到她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問道:“你多大了?”
“十四了!”
“真巧!我今年也十四歲。”
“咦?真的?”
紫漱睜大眼睛打量菱歌,仿佛要看看她究竟是不是十四歲的模樣。看著看著,越靠越近,完全忘了剛剛差點“命喪她手”這檔子事。
“你長得真好看!穿著男裝都那麽好看,換上女裝指不定會變得如何傾國傾城呢!”
聽了她的誇讚,菱歌微微紅了臉。
從小到大,世人隻用諸如“英俊瀟灑”、“貌比潘安”之類的詞形容過她。至於那種“沉魚落雁” 、“閉月羞花”的讚賞是萬萬落不到她頭上的。女裝嘛,她也隻能在旁無他人的時候悄悄地穿一下過過癮。
聽說她出生不久,尚未滿月,便麵臨夭折的危險。後來有個道人模樣的老頭路過杜府,說是“此女陰氣太盛,易被妖魔纏身,以男兒之身示人,待到及笄之年,方能保全。”
說來也奇怪,自從她變成“公子”後,一直活得健健康康的,甚至連些傷風遇寒的小病也很少會找上.她。父親母親也從心底裏把她當做男孩子來養。琴棋書畫她一竅不通,舞刀弄槍倒是樣樣拿手。
這麽多年了,母親也沒再為父親添個一兒半女。為了杜家的香火能夠繼續延傳下去,兩年前,母親終於說服父親納了二娘為妾。
一想到母親和二娘決絕自縊的畫麵以及從二娘下.體滑落下來的那個成形的男嬰,菱歌就忍不住淚流滿麵。
“姑娘,你怎麽了?”看見她流淚,紫漱有些不知所措。
菱歌用手捂著臉哭泣了一陣,這才勉強扯出一絲笑容道:“我隻是想起了被仇家害死的親人。”
“人死不能複生,姑娘你別太難過了。先把自己的身子養好要緊。”
紫漱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突然之間失去了所有的親人,任何人都受不住如此沉重的打擊。
“嗯!”菱歌點點頭。
她要好好活著,她一定要查出那個陷害杜家的小人,讓皇帝還父親、還杜家一個清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