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胡俊傑,我問你兩個問題,你能如實回答嗎?你隻要能說實話,我們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了。我保證,我和白皙的婚約的事情不提了。”
“沒什麽不能問的。”胡俊傑說,“你問好了。”
“胡嫻死了嗎?”我這時候死死地盯著胡俊傑的眼睛。
他說:“陳原,你怎麽還糾結這件事呢?胡嫻死了,是你親眼看著下葬的,你該不會有什麽失憶症吧。”
白皙說:“我也真的是服了,陳爺,您沒事兒吧!”
我說:“還有一個問題,你們一家子是不是海峽對岸潛伏在首都的特務啊?你們的任務就是搞情報,搞國寶,搞錢。你可以不承認,但是我是有證據的。”
胡俊傑這時候把手裏的一個沾了汽油的毛刷子扔到了盆裏,看著我說:“不帶這麽血口噴人的吧,你這麽說話是要吃官司的知道嗎?”
我說:“胡俊傑,說句實話真的這麽難嗎?”
胡俊傑一擺手說:“我不和你廢話,你要是有證據就去檢舉揭發我們好了。我沒心情和你證明我們全家不是特務。這也沒有辦法證明。”
我說:“這怎麽沒辦法證明?”
胡俊傑看著我說:“你怎麽證明自己不是美國人的特務呢?”
我雙手攤開說:“我本來就不是啊,這個不需要對任何人證明。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是美國人的走狗,這毋庸置疑。”
“那你憑什麽說我們家就是?”
“我有證據。”
“拿出來啊!”胡俊傑伸著手說,“你把證據拿出來,讓大家看看好了。”
我看著胡俊傑笑笑,站了起來說:“沒心情和你在這裏閑扯,我去找胡叔叔和晉華阿姨聊聊。”㊣ωWW.メ伍2⓪メS.С○м҈
這是我又一次對胡家的試探,雖然胡俊傑表現的無懈可擊,但還是沒有消除我對這一家人的懷疑,這都是源自胡嫻曾經對我說過的一句“幼稚園”。
也正是有這個前因,我才固執地認為胡嫻沒死。她隻是覺得自己暴漏了,用這樣的辦法從我眼前消失了而已。這隻是權宜之計。
進了屋子的時候,胡長生和晉華坐在沙發裏看電視呢。《早間新聞》裏在播報西哈努克親王來訪的事情,一群小朋友在舉著花環歡呼雀躍地迎接。
晉華看到我之後站了起來,說:“陳原來了,老胡,把電視關了。”
胡長生關了電視,然後親自給我倒了一杯水,放到了茶幾上,他說:“坐吧。”
這兩口子對我的態度簡直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我坐下之後,晉華說:“陳原,雖然胡嫻走了,但阿姨還是希望你能常來串門,見到你啊,就像是見到胡嫻一樣。心裏暖暖的。”
我說:“晉華阿姨,我這次來有件事,我想要幾張胡嫻的照片。”
晉華誒呦一聲說:“你來晚了,關於胡嫻的東西都燒了。你胡叔叔說見到胡嫻的東西就會悲傷,說胡嫻的東西還是讓她帶走吧,我倆一商量就都燒了。就是昨天下午燒的,你要是昨天早上過來的話,就能給你留幾張了。”
我說:“關於胡嫻的任何東西都沒有了嗎?”
晉華點點頭說:“沒有了。屋子都空了呀!”
我說:“我能去胡嫻的房間裏看看嗎?”
晉華說:“可以呀,當然可以。走,阿姨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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