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雲傾從早等到晚上,也沒等來淩心喊她去見流影,她又不想出去,誰知道出去後會不會遇見藺初陽,她還不知道他為什麽要親她,更沒想好以後要怎麽麵對他,便隻能縮在德妃的寢宮,當一隻縮頭烏龜了。
好在她今天有許多事情做,上午抱著琴在宮殿裏練習,下午就擺弄幾盆藺菱昭養的花,晚上還在殿裏調製一些護膚的膏脂蜜露,一天下來特別的充實。
月上中天,小姑娘沐浴過後,拿起屏風上的嫩黃色肚兜正打算係上時,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她臉色微變,喊了兩聲昭昭,但是藺菱昭好像不在大殿,也沒有人回應她。
外麵那人似乎聽到了殿裏的動靜,便在門口停下腳步,雲傾立馬坐回了浴桶,躲在屏風後麵不敢動作。
是誰在門口?
她悄悄往外探了頭,卻見殿門緊閉,那人也沒有要推開的意思,她心裏便鬆了口氣,想穿上衣服躲到床榻上去。
小姑娘再次從浴桶裏起身,身上帶著水珠,大步跨出了浴桶。然而此時,殿門忽然被人從外推開,小姑娘頓時僵在原地,站在屏風後麵,影影綽綽。
夜幕低垂,殿外的月光從窗牖照了進來,屏風上的窈窕身影分外動人,來人也不知道有沒有瞧見她,隻是站在門口,並未出聲。
雲傾趁此機會穿好衣裳,殊不知她那慌慌張張的模樣全都落在了少年眼底。
少年側頭輕笑,低低地笑聲傳到小姑娘的耳朵裏,小姑娘係著衣帶的手指抖了兩下,臉上的表情也跟著變了幾變。
……是藺哥哥在那?
她探出屏風,瞧見了站在殿門口的俊美少年。
他身著一襲墨色玄雲紋繡金的錦袍,容顏俊美,身姿華貴,月光披在他的身上,更顯出塵絕世。
可就是這樣一個真真清冷尊貴的人,在私底下卻是那樣無良黑心的登徒子!
小姑娘鼓了鼓腮幫子,隻要想起他親了她便很生氣。
“幼幼。”
藺初陽往前走了兩步,唇角含笑,氣定神閑地開口:“流影醒了。”
雲傾神色一變,眼中也多了幾分欣喜之色,“是剛醒來嗎?你等等,我現在就去見他!”
她回內室去拿東西,走到雕花小桌的時候,腳步一停,回身訝異地看向他,“怎麽是你來,淩心哥哥呢?”
說好了流影醒來後,就讓淩心過來通知她的,怎麽這會兒藺哥哥親自過來了?
“淩心在忙其他的事情,我正好有空。”
雲傾嘴角一抿,不大情願地說,“那你等我一下,我還沒梳頭發。”
藺初陽彎了彎唇,慢悠悠地抬步往裏麵走,結果還沒走到雲傾身邊,外麵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是藺菱昭的聲音——
“幼幼,你洗好了嗎?我給你帶了禦膳房的豌豆黃,剛出鍋,香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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