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春葉給雲傾梳洗過後,便要跟她去謝家書院上課。
小姑娘今日穿了件海棠紅的軟煙羅裙,臂彎處挽著同色輕紗,發髻上斜插著一支嬌豔海棠的寶石簪子,圓圓的耳垂下掛著一對紅瑪瑙的耳璫。
兩人出了沈府,見馬車停在府門外,車夫已然在此等候。
上了馬車,車夫駕馬而行,不過小半個時辰,馬車就在謝家書院門口停下。
雲傾來得較早,她到的時候,女學裏隻有零星的幾位千金。
不一會兒,岑明月大刺刺地拎著書箱進來,她習慣性地湊到小姑娘身邊,笑吟吟地開口:“玉小姐,這天氣已經開始涼了,你怎麽沒多加個手爐?”
“早上出門的時候忘記了,明日我一定記得。”
岑明月不怕冷,所以她沒有隨身攜帶手爐的習慣,但她不想讓小姑娘凍著,就用自己的雙手給她暖了暖手。
兩人興高采烈地說著話,正討論午後要不要一起到望月閣用膳時,女學外麵便有位千金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這位千金行走間有如弱柳扶風,那芊芊身姿羸弱細瘦,惹人垂憐。
她已有許久不曾出現在謝家書院,今日會來書院上課,當真讓人大吃一驚。
女學裏沒有與她關係親近的千金閨秀,岑明月對她更是毫不待見,也不知她是怎麽有臉出現在這裏的。
岑明月不屑地撇著唇角,冷笑著說:“阮家小姐這是病都好了?天氣暖和的時候不見她出來晃悠,天氣一冷竟然還來書院上課了!”
雲傾與阮千蘭之間有過節,就沒有回答岑明月的這番話。她以為阮千蘭不會來書院上課,畢竟阮千蘭在家休養了那麽久,就算來了也不見得能跟上她們的課程。
阮千蘭以手撫著心口,柔柔弱弱的坐了下來,她也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從書箱裏抽出兩本書來,放在翹頭案上。
岑明月回過頭,譏笑著冷哼了一句,“她又沒有心疾,捧心做給誰看?玉小姐,我聽說先前在六安山別院的時候你給她看了病,結果她忘恩負義,還咬傷了你。”
“都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無需再提。”
“知道你不想和這樣的人計較,可她做得委實過分!以後咱們可得離她們遠點!”
岑明月有親哥岑良策在背後撐腰,說起話來無所畏懼,她沒有刻意壓低音量,所以這女學裏的千金們大多都聽見了這番話,連帶著阮千蘭在內。
阮千蘭羞愧地低下頭,裝作看書分散注意力,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很快,曲夫子便從外麵走了進來,往常阮千蘭的位置都是空著的,今日阮千蘭一來,連曲夫子也不禁有些訝異。
這日課上,阮千蘭表現得尤為認真。放堂之後,岑明月拉著雲傾走出女學,阮千蘭跟在後麵,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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