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心裏甜甜的暖暖的又漲漲的,像是三九天裏喝了一大碗薑絲紅糖粥,不能更滿足。
“不行,今兒個必須得吃。”
不管趙清明想不想吃,反正這個時候翩翩特別想吃點兒甜的,開心的時候不就該如此嗎?
“可是你……”趙清明那張向來麵無表情的臉都開始繃不住了,明顯顯地帶著擔心,頓了頓,似乎下定了主意,他兩手摸索著扶著柱子往外走,一邊跟翩翩道,“我去給你摘。”
所以,他這是在擔心她的……腿?
所以,他其實並沒有嫌棄她是個瘸子?
翩翩咂摸出味兒來了,心裏就更暖更甜了幾分,臉上的笑意也更甚了,她沒有拒絕,上前兩步去迎趙清明,再一次伸手握住了男人的大手,一邊柔聲道:“那我就先謝過王爺大人啦。”
王爺大人沒跟她說不必客氣,反而相當不客氣地反手握住了姑娘的手,微微帶著勁兒。
就像他剛才想做的那樣。
……
今天,趙清明吃到了有生以來最甜的石榴,往後很多年,起起伏伏、沉沉落落,這份甜始終存在他的心底,讓他一想起來就熱淚盈眶,即便深陷泥淖,也總能給他不屈、向上的力量。
“甜嗎?”翩翩又剝了一小把的石榴送到趙清明手裏,問他。
“甜得厲害,”趙清明連連點頭,舍不得吃那一小把石榴,又巴巴地送到翩翩麵前,“你也吃。”
“你放心,我從來不虧著自己,”翩翩狡黠地道,說這話的時候,她兩腮鼓動動的,像隻貪食的小鬆鼠,咽下口中甘甜,吐出籽兒,翩翩靠在軟塌上,瞥了一眼趙清明額頭的一小塊紅印子,有些不放心地問,“真的沒事兒?”
方才在花園裏頭摘石榴的時候,雖然有翩翩在旁邊指揮,可趙清明還是一不小心被樹枝給戳到了額頭,額頭上就留下了銅錢大小的一塊紅印子。
趙清明搖搖頭:“沒事兒,不算什麽。”
是的,真的不算什麽,瞎了的這兩年裏,他不知被撞過磕過多少回了,最嚴重的一次甚至都要臥床養了一個多月呢,這點子磕碰,連傷口都沒有,在趙清明看來實在算不上什麽,倒是覺得自己被樹枝給戳中的模樣肯定特別蠢,也不知道翩翩會不會覺得他這個瞎子特別沒用,連摘幾個石榴都醜態百出。
有了這樣的擔心,那一小把的石榴,趙清明就有些吃不下去了,方才還被石榴甜的發齁,現在心裏卻又生出了股子無力感來。
翩翩看著男人垂著的眼睛,心裏有些難受,還有些自責,要是當時她提醒得更及時一些就好了,男人也不會被戳著,她想伸手去揉了揉男人額頭上的那片紅,可到底卻伸不出手,那姿勢光想想就夠翩翩臊得慌了。
可翩翩還是想安慰安慰被磕著的男人,想了想,翩翩小聲道:“明天早上周嬤嬤要做生煎包,這可是周嬤嬤的看家手藝,不比那天的蝦餃跟燒麥遜色,吃了保管不後悔,怎麽樣?到時候我給王爺送點兒過去?”
原本下壓的嘴角登時就又上揚了起來,心裏的消沉酸楚也消失不見了,再開口的時候男人就帶著隱忍不住的笑了:“不用你送,到時候我過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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