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心一臉波瀾不興,倒了杯熱茶給秦王遞過去,一邊問道:“主子要跟屬下賭安王殿下會不會趕來送主子?”
“哈哈!知我者莫若初心也!”秦王大笑,放下窗簾,重重拍了一把大腿,指著初心大笑,“初心,本王一早就知道你是本王知音!”
“主子喝口熱水吧,從京師到皇陵,還不知要吹多少冷風呢,”虞初心提醒道把茶杯遞到秦王手裏,一邊又問道,“主子這是算準了大皇子會出城相送?”
秦王抿了一口茶,挑眉看著虞初心:“你說呢?”
虞初心點點頭:“會的,大皇子是重情之人。”
“重情之人……”秦王慢吞吞念著,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再開口的時候,神色就有些意味深長了,“可是天家卻是沒有重情之人的立足地的。”
虞初心沉默不語,似是在思量秦王這話,半晌,虞初心緩聲道:“若是萬歲爺是個重情之人的話,那就能容得下大皇子這個重情之人。”
“那你覺得萬歲爺是重情之人嗎?”秦王一聲嗤笑,將茶杯遞還給虞初心,眼中盡是冷漠,“他要是真是重情之人,當年又怎能坐上皇位?”
虞初心將茶杯放回茶盤,正要說什麽的時候,就聽到馬車外騎馬的侍衛,俯身過來稟報:“啟稟殿下,安王殿下追過來了。”
“嘖,初心你看,重情之人這不就來了?”秦王嘖了一聲,挑了挑眉,一臉興致盎然,然後吩咐外頭的侍衛,“在前麵五裏亭停下。”
“是,屬下遵命!”
……
五裏亭。
大皇子跟秦王一站一座在五裏亭內,虞初心跟孫少闕都遠遠站開,離得遠,所以也聽不到兩位主子在說些什麽,不過單看這兩人的姿勢,就知道大皇子憂心忡忡。
大皇子的確憂心忡忡,還滿心疑惑。
“王叔,您怎麽這麽突然要去皇陵?”大皇子馬兒騎的飛快,一路追來,這時候臉上還掛著汗珠,不過他自己都沒有察覺,一臉焦急看著秦王。
秦王取了帕子遞過去,道:“把汗給擦了,也不怕熱身吹了冷風傷了身子,到時候又要惹靜姝擔心。”
大皇子接過帕子胡亂擦了擦汗,這時候情緒比剛才也穩定了一些,坐在秦王對麵的石凳上,壓低聲音問道:“王叔,是……父皇讓你去的皇陵?”
秦王被他盯著看,不由一聲歎息,然後垂下了眼,麵帶羞愧:“清暄你知道的,我是最無用的,難得皇兄不嫌棄我是個廢物,這些年來對我更是關懷備至,可我這個做弟弟的卻……卻辜負了皇兄的一番苦心,皇兄生氣也是應該的,都是我的錯。”
果然是父皇動怒這才罰了秦王去的皇陵。
並不是讓秦王去皇陵調查當年走水一事。
大皇子心中頓時就有些失落,不過他又敏感地察覺的出秦王這話中的含義……
是他想的那樣嗎?
大皇子打量著秦王一臉內疚羞愧的模樣,頓了頓,到底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惑:“王叔,之前在西郊獵場,您那次意外墜馬,真的是……意外嗎?”喵喵尒説
這是大皇子一直想知道的,也是之前在秦王府,大皇子沒問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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