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衛靜姝也知道,趙清暄不僅僅隻派了侍衛去嘉善,也暗中派人去了漳州與永州,至於派人去是要做什麽,衛靜姝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左右她眼不見為淨。
可是五皇子不一樣啊,五皇子就在京師,就在她眼前,衛靜姝就不能再自欺欺人地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了。
就在今天,五皇子就在他們王府前院,來給她與平陽道賀,她想著五皇子那張稚氣未脫的臉,就喘不過氣兒來。
五皇子還不過是個孩子啊。
雖然這個孩子似乎頗得萬歲爺看重,甚至還被趙清暄認為是萬歲爺心中屬意的繼承人,但是五皇子本身又有什麽錯?他更加沒有做出什麽傷天害理、對安王府有害的事兒。
難道就因為他身上流淌的血?
對,就因為他這一身萬歲爺的骨血。
……
不知是不是才將將生了孩子的緣故,衛靜姝近來情緒都異常敏感,也頗為多愁善感,這時候眼睛都開始帶著微微的濕潤了,不過她竭力忍住沒讓自己眼淚掉下來,表哥的難處,她都懂,她當然要盡可能地支持表哥,而不是讓表哥為難。
趙清暄垂著眼看著對麵竭力隱忍的衛靜姝,心情異常複雜,有不忍有無奈也有歎息,他想開口安慰衛靜姝,讓她從前免於這樣無休無盡的折磨,可是他張不開口,他……
騙不了靜姝。
所以,他隻能一言不發地走過去,在靜姝身邊坐下,伸手將瘦削憔悴的女人擁入懷中,一下下輕輕地扶著她的後背,一邊在心底默默道,沒事兒的,再過不了多久,所有的一切都會塵埃落定,一切都能夠重新來過。
靜姝不會有事兒的,他們的平陽也不會有事兒的,他們一家三口會好好兒地、永永遠遠在一起的。
……
禦書房。
五皇子從安王府離開之後,沒有著急回自己的宮苑,而是去了禦書房,今天安王府的熱鬧,他想跟萬歲爺說道說道。
而且,他很篤定,萬歲爺對今日安王府的喜宴也十分好奇。
“兒臣見過父皇!給父皇行禮了!”五皇子進了禦書房,笑嘻嘻地給萬歲爺行禮。
萬歲爺打量著他紅撲撲的臉蛋兒,再嗅著空氣中淡淡的酒氣,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瞥了五皇子一眼,一邊問道:“怎麽?在安王府飲酒了?”
“是,兒臣高興,所以……所以就喝了那麽一點兒,”五皇子大大方方承認,一邊繞道桌案後,也不管萬歲爺在批折子,他就笑嘻嘻地伸手環住了萬歲爺的脖子,將臉貼在萬歲爺的背上,一邊撒嬌道,“兒臣知道父皇定然不喜兒臣飲酒,所以……兒臣就隻喝了一點點,一口都沒敢多喝呢。”
“怎麽?你這是來跟朕討表揚?”萬歲爺都給他氣笑了,不過對於五皇子的失態,他倒是並沒有斥責,甚至還由著五皇子扭股糖似的黏在自己身上,可是五皇子身上淡淡的酒氣還是讓他忍不住蹙了蹙眉,當下抬頭看了一眼趙德安,吩咐道,“去給五皇子煮一碗醒酒湯來。”
“是,奴才遵命。”趙德安當即領命退下。
“父皇,兒臣用不著喝醒酒湯,兒臣又沒有喝醉!”五皇子不滿,嘟嘟囔囔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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