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起身往聶封休息的地方去,在聶封所在的位置,篝火仍在劈啪的燃燒著。
聶封還在忙著軍務上的事情,還未曾休息。
拓跋晨經由士兵稟報,來到了聶封的身旁,此刻周邊沒有士兵,隻有拓跋晨、拓跋無極,所以這個環境,最是適合談事情。
拓跋晨壓低了聲音,道:“聶將軍。”
聶封道:“你們這麽晚來,有什麽事情嗎?”
拓跋晨直接道:“聶將軍,我和王叔來,還是為了鮮卑的事情。我鮮卑上下,願意歸順齊國,願意聽從齊國皇帝陛下的調遣。”
“隻是希望,皇帝陛下能高抬貴手,能不計較我們所犯下的過錯。所以值此之際,懇請聶將軍,能在皇帝陛下的麵前,替我們美言幾句。”
“不求脫罪之類的,就說我們是無奈,也是被逼迫,是人之常情。我鮮卑方麵,願意贈送聶將軍,二十萬兩銀子,以及十處住宅地契。”
“二十萬兩銀子,折算成金條給予聶將軍,十處住宅地契,都是幽州境內的。隻要是聶將軍願意幫我們,那麽這二十萬兩銀子、十處住宅地契,拱手送上。”
拓跋無極補充道:“老朽知道,聶將軍不缺錢,也看不上這點錢。然而,這是我們的一番心意。尤其我們鮮卑國力弱小,贏不了齊國,不敢和齊國對抗。”
“同樣的,我們也不敢招惹海西帝國,所以麵對海西帝國的打壓,我們也是沒辦法。懇請聶將軍,能看在我鮮卑國,處處被海西帝國欺壓的份兒上,給我們一個機會,幫我們一把。”
聶封聽到後,麵色頓時冷了下來。
合著,拓跋晨、拓跋無極到現在,竟然都還不曾放棄,還要來腐蝕她。
如今的聶封,是一大軍區的主將。
未來,必然是能進入參謀部,乃至於政工部,或者是其餘後勤部、裝備部等,成為真正軍方的核心,畢竟聶封年輕,有充足的優勢。
區區一點錢財,聶封看不上。
聶封麵色冷下來,不屑道:“你們的這點微末錢財,就不要在本將的麵前說話了。當然,就算是你們以金山銀山給我,我也不會收下的。還是那句話,老老實實的配合。自己犯了錯,那就等候陛下的處置。”
拓跋無極一下有些急了,道:“聶將軍,懇請給我們鮮卑一條生路啊!”
他直接跪下來了。
拓跋晨也是一樣,幹脆就跪在了聶封的麵前。
兩人一副悲慟無奈絕望的樣子。
聶封說道:“本將已經說的很清楚,你們隻要是老老實實配合,陛下自然是寬宥處理。陛下即便降罪,也不會殺你們。畢竟這一次,你們是主動來投降的。都起來吧,時間不早了,就不要說廢話了。”
拓跋無極仍是跪在地上,他繼續道:“聶將軍,我們也知道,皇帝陛下仁德,不會殺我們。可是在當下,皇帝陛下肯定會處置我們。鮮卑上下,不求脫罪,有罪認罰。隻是希望,皇帝陛下能依舊維持原諒,我鮮卑向齊國稱臣,依舊維持此前的樣子。”
聶封冷冷一笑。
這才是拓跋無極的目的。
一切,都是為了能像昔日一樣,使得鮮卑還有權勢。
聶封雖說不懂政治上的事情,但發生了一次叛亂後,他知道這一次,王奇肯定不會輕饒的。聶封沒有搭理拓跋無極,道:“你們現在,是繼續跪著?還是自己退下。都說了,你們老老實實的配合,聽從陛下安排即可。如果想耍花招,我不介意先處死你們。”
拓跋無極、拓跋晨心下無奈,隻能起身,然後告辭退下。
兩人都有些失望。
想要腐蝕聶封,並不怎麽容易。
聶封望著離去的兩人背影,他直接吩咐士兵加強戒備,仔細盯著拓跋晨和拓跋無極,他是擔心兩人還有什麽心思。
如今即將往鮮卑王庭去,他必須要杜絕一切可能發生的意外。隻要是拓跋晨、拓跋無極在手中,那麽一切都不是問題。
一宿無話。
第二天清晨,聶封、林餘澤便率領軍隊,又再度啟程,往彈汗山王庭去。他們如今的位置,距離彈汗山王庭,也就是還有不到兩天的路程,已經是即將抵達。
在聶封一行人往彈汗山鮮卑王庭繼續趕路時,拓跋山率領的大軍已經返回。
拓跋山安排了大軍,把一切布置妥當,才回到自己的氈帳休息。
拓跋山如今雖說是擔任將軍,但卻也是一部落的首領。
畢竟王奇一番殺戮後,鮮卑拓跋氏人才凋零,原本的許多部落族長都被殺,而拓跋山是拓跋氏王族一脈,又親近拓跋晨這一係,所以他被拓跋晨委以重任,讓他單獨統帥一個部落。
在拓跋山返回後,卻是營帳門簾撩起,一個中年文士進入。
這中年文士約莫四十出頭。
其衣著,自是鮮卑的衣著打扮,但其相貌特征,卻是迥異於鮮卑人的。此人名叫席元善,是昔年在大周的人,因為犯法後流浪到鮮卑,一直是拓跋山的奴隸。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