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兒,你這是怎麽了?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晚膳也不用。”蘇柏州輕輕叩了叩門,推門進去。
他向來心疼這個兒子,更是將其視為唯一的仰仗。
蘇武鳴滿是陰霾的心情,在見到蘇柏州那一刻,稍微好了些,他將這幾日的事情大概和蘇柏州說一下。
“豈有此理?鳴兒,我早就說過了不讓你在蘇炳景身邊學藝,這京城多少武館,隻要你願意,哪裏不能學了?”蘇柏州聽完,勃然大怒,一拍桌子便大聲叫囔起來。
蘇武鳴也懶得去勸他,那張堅毅的臉上越加陰沉,像是暴雨前夕,天際不斷積壓翻滾的烏雲,隻等頃刻之間,傾盆而下。
蘇柏州獨自憤惱了一陣。見蘇武鳴並不像往日一樣勸導他,心覺沒趣,漸漸平靜了下來。
他問起蘇武鳴的想法:“鳴兒現下打算如何做?那蘇炳景斷不會突然對你心生冷淡之意,總還是有什麽原因的。莫不是他發現了什麽?”
蘇武鳴一時也拿不準主意,不過是過了個年,蘇炳景就態度大變。但若說他發現了什麽,這也不太靠譜,他們一向隱蔽,這些年更是安分守己,什麽也沒表現出來。
尚未出手,便被發現的可能是不大的。但……這突然而來的冷淡,又讓人摸不到頭腦。
蘇武鳴沉默半晌,才做出決定:“先暫時跟在他身邊,總要找出他的把柄來。而且我總覺得他手下那一支蘇家軍不尋常。我再找找,沒準能找到些什麽。再者跟在他身邊,能學到很多武館學不到的東西。”
蘇武鳴雖一直都是後防,但也知道兩軍交戰必有傷亡,那蘇家軍的人好似每次都能安然無恙,是運氣好?亦或是他們本就不是散兵?
若是後者,這事態可就嚴重了。
蘇柏州也沒說什麽,隻是歎氣,也怪他自己才能不佳,資質平庸,不能給自己兒子博出個未來。凡事還得靠著仇家的名聲生活,憋屈極了。
但蘇武鳴武藝精湛,他朝若是得了機會,立下赫赫軍功,封個少年將軍,也不是沒有可能,這輩子就全靠他了。
蘇武鳴自然不知道蘇柏州的想法,他低著頭沉沉思考了一會兒,又叮囑道:“近日讓娘和妹妹都注意些,莫去大房麵前觸了黴頭。”
蘇柏州自然是連聲應是,現今蘇炳景那邊是個什麽想法,他們無從得知,但隻要他們這邊一如往常,一切都會安然無恙。
隻待萬事俱備,殺蘇炳景一個措手不及。
……
“哎,小姐,當真是好生無聊啊。”不知是第幾次歎息,華年坐在院內的涼亭裏,雙手支棱著腦袋,興致不高。
大概是覺得這個動作不舒服,她又打算趴在桌子上,不過剛接觸到冰涼的大理石桌麵,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雖然已是二月中旬,但天氣尚未回暖,還是有些涼。
依冉苑是個獨院,所以空間很大。
院門左右各有一顆樹,一顆梅樹,一顆杏花樹,此時那杏花樹的枝椏上已經有了些許花苞。
院中還有一個小花圃,裏麵種了不同品類的花。再靠裏邊一些的位置就是這個涼亭了,占的位置不大,一眼望去不算顯眼。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