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冉放下手看著何雨煙,眼前的女人妝容有些花,眼角的細紋卡了不少水粉,一雙眼睛裏閃著精明的微光。
她與這何雨煙甚至江漻並不熟,隻是以前在江茗的院子裏見過幾次,每次見麵何雨煙好似都對她有些不屑,甚至還明嘲暗諷過幾次,隻是她當時小,又因著江茗的臉麵並未放在心上。
江家是典型的富不過三代,江味山和江味水兩兄弟既沒入仕,也未經商,早些年一人分了一半家產,江味水一家就搬離了京城,不知道去了哪。
或許已經發家致富,又或者窮困潦倒,誰知道呢?
何雨煙不過是普通人家的女兒,也正是因為江家漸漸走向衰敗,其憑借著曾經的美貌和嬌柔溫和的性子,才得以嫁去江家。
隻是何雨煙現在這個樣子,蘇冉實在是難以想象她曾經的美麗溫柔。
江味山一家完全就是坐吃山空,靠著江茗這個支柱,也算過的不錯。
不過養出來的兒子,卻是個文不成武不就的主,遊手好閑,無所事事。但其品性還算好,若是江茗安分守己,她原也不想設計套路江漻。不過她也算是留了幾分情,並未將他們一家逼至絕路。
享了江茗帶來的福,自然也得承受江茗帶來的禍,這世上哪有光收獲不付出的好事?
“蘇四小姐?”何雨煙被蘇冉看得心虛,這蘇冉容貌清豔無雙,舉止大方得體,渾身自帶一種威嚴的貴氣。
隻是當蘇冉看著她時,她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一樣,內心的秘密無所遁藏。
蘇冉收回打量,繼續玩著手裏的蓋子。
杯蓋與杯沿不斷碰撞的聲音,讓何雨煙聯想到史上的一種酷刑——滴水刑。
將犯人放在特定的裝置上,露出頭,將頭固定住不能動,四肢卻能活動自如,頭頂有硬木板阻擋,犯人自己並沒有辦法碰觸到頭頂。
頭頂正上空懸掛著一個水桶,水桶底部鑿了針眼大小的洞,水滴會持續不斷的落在犯人頭頂。
剛開始犯人並不會覺得有什麽,甚至感覺到舒適,但慢慢的犯人頭頂的頭皮會被泡軟,發白,直至裂開,脫落。再後麵,剝落的頭皮會漸漸腐爛,招來蠅蟲,在一滴接一滴的水珠衝刷下,頭皮會漸漸滑脫,露出白花花的顱骨。
日複一日,月複一月,在水滴的作用下,犯人的頭蓋骨也會越來越薄,痛苦日益增長,而後水滴會敲擊著犯人的大腦,攪亂他的神經,摧毀他的意誌,最後在漫長的痛苦折磨中,死去。
何雨煙想到這打了個冷顫,雖然這刑法已經被廢除,但大街小巷,酒樓茶肆,說書先生還是會時時提起。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想到這去,她抬頭看向依舊沒有什麽動作的蘇冉。
這蘇四小姐該不會有什麽喜歡虐待人的恐怖嗜好吧?那也別選她啊,她保證以後不在背後詆毀就是了。
何雨煙覺得自己像是有針在紮一般的難受,她頻頻朝門口看去,思慮著要怎麽逃。這離半個時辰還早呢?會不會等晶芝她們找來,她已經屍骨無存了?
蘇冉當然感受到了何雨煙的異樣,如坐針氈的模樣正好是她想看見的,心理折磨最是痛苦。
蘇冉甚至在想何雨煙會不會等會直接奪門而出,或者從窗上一躍而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