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子早就料到自己會是如今這個下場,隻是沒想到會來的這樣快。
他近來手氣不錯,錢還沒贏夠,酒也還沒有喝夠,就要這樣死了。
殺他的那兩個人他認識,正是前兩天來找他做交易的那兩個人。
一個毀了容的女人和一個嗓子有問題的男人。他開始還以為那兩人是討債的。
可他們反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將蘇涵帶到這來。
李學子也不是不好奇那兩人想做什麽,但命和利益當前,他哪裏顧得了那麽多?
當然是同蘇涵隨意編了個理由,就輕輕鬆鬆把她騙來了這,他的心裏不曾有過半分惻隱。
說起來蘇涵也是蠢,竟然這樣輕信於人。不過更多的可能是她想擺脫他,所以才願意隻身冒險。
也不知道他們幾人之間說了什麽,蘇涵不但平安無事,現下反倒變成了他沒了小命。
李學子猜的出來,是蘇涵想要他的命。臨到了了,也無所謂了,他的仇也報了,餘生便也沒有任何掛念。
隻是如今客死異鄉,甚至無人收屍,難免心生悲哀。
如今的一切都是源於他當年的一念之差,若他當初沒有去城外散心,若他不曾在牆角遇見那個捧著酒壺,淺笑嫣然的姑娘,若一切隻如初相見,或許後麵便不會有這麽多不盡人意。
然世間萬事,最悔便是當初。
江茗,此生恩怨皆盡於此,下輩子,我們便不要再見了。
……
“小姐,您真的不讓奴婢隨您同去嗎?”華年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
蘇冉敲了敲華年的頭:“你和錦瑟又不會武,屆時我還得分出精力來顧著你們。再者,蘇涵這次以自己的名義邀我去,真出了什麽事她也逃不掉的。”
華年摸著頭,仍不願妥協:“她將你約去那樣的破敗之地,想讓你幫著勸說李學子不要再糾纏著她。”
“甚至還要為從前的事向您道歉,這理由實在是不靠譜。萬一她精神錯亂,叫人埋伏在那,要傷害小姐可怎麽辦?”
蘇冉被華年的話逗笑了,精神錯亂?要是蘇涵聽見,怕是要氣的跺腳。
蘇冉輕笑:“方者跟著我,你還不放心?你家小姐既然敢去,便不會怕。”
錦瑟攔住蘇冉,拿出好幾個瓶瓶罐罐:“小姐就把這些帶上吧,這些藥粉可以保護您。”
蘇冉看著錦瑟兩隻手都拿不住的藥瓶,無奈扶額:“你這些藥粉我不知藥效,反而會適得其反,揣著也累。”
蘇冉揚了揚手中指環:“我有這個就夠了。你家小姐是去赴約,又不是去打仗,哪需如此緊張?”
說罷,蘇冉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再待下去,還指不定那兩丫頭要做些什麽呢?
錦瑟看著手中的藥瓶,將它們全部塞到了方者手上。
方者欲哭無淚,他也不需要這些啊。剛要拒絕,就被錦瑟和華年同時眼神警告,他瞬間將藥粉收進懷裏,逃也似的追著蘇冉去了。
他可得將蘇冉寸步不離的護好了,不然出點什麽事,將軍,夫人或者逍遙王府那邊且不說過不過得去,單是那院裏的兩個丫鬟,就夠他受的了。
“錦瑟,會沒事吧。小姐明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為何還要去?”華年看著漸漸消失在視線裏的兩個身影,擔憂的問道。
錦瑟收起眼裏的擔憂,戳了戳華年的頭:“你我隻需辦好小姐交代的事即可。我現在就去逍遙王府找世子,你算著時間,若我們還沒回來,你便去找夫人。”
華年不滿的癟著嘴:“怎麽你們都喜歡戳我的頭,原本不算笨,現下都要被你們戳笨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