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和灰色纏繞在一起。
的確不是什麽好的氣色。
她年紀大了,又住在這種地方,身體差氣運差很正常。
衰老不可避免。
過一天,少一天。
這種時候,更需要兒女的陪伴。
可惜......
我在心裏歎了口氣,又問:“婆婆,那你知道現在誰是老公館的主人嗎?”
“不清楚,那有錢人可能是壞事做多了,無兒無女,沒人繼承他的房子。他自己也死的早,就死在那個房子裏。”
“婆婆,怎麽這附近就你一個人知道這些?”
“我媽就是那公館裏的一個丫鬟,要不是有錢人早死了,她可能一輩子都出不來。”
說完這些,葛老太顯得有些累了。
“我能說的都說了,你走吧,去不去是你自己的事情。”
“謝謝婆婆。”
我放下一口未喝的水杯,站了起來。
“幫我把門帶上。”葛老太端著白蠟燭,顫顫巍巍的站起來。
風從窗縫轉進來,燭光左搖右擺,昏黃的光晃進了狹小的廚房裏。
沒有燃氣灶,角落裏擺著一個小小的煤爐子,牆壁已經被熏的發黑。
那種化學物品燃燒的味道,正是源自於此。
這種早就被城市淘汰的爐子,愈發顯得葛老太生活不易。
但生活的艱難,她似乎沒有怨言,隻是眼神始終有些空洞,好像心裏缺了重要的一塊。
我歎了口氣,退出房子。
但關門的時候,目光再次觸碰到那隻白蠟燭,心裏突然咯噔一下。
那白蠟似乎和能招魂的蠟燭很像。
葛老太端著蠟燭去了臥室,脫離我的視線,我無法做進一步的確認。
不過想想,就算是招魂的蠟燭,又怎麽樣呢?
時隔三十多年,葛老太的女兒也許已經不在人世,她想用這種方法再見女兒一麵,也無可厚非。
關好門,下樓。
我打開手電,朝四周照了照,確定沒有野狗什麽的之後,繼續往前走。
但是沒走兩步,我就感覺到旁邊的黑暗中,有雙眼睛在陰測測的盯著我。
那野狗還不死心?
一隻狗對我來說沒什麽威脅,我懶得理會,繼續往前走。
但窸窸窣窣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那家夥居然跟過來了。
我停下來,手電照過去。
有臃腫的影子,一閃而過。
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可以確定,不是狗,而是一個人。
“誰?”
我追了上去。
那人的腿腳似乎有點問題,跑的不快。
我三兩步就追上他,一把揪住他的衣服。
“你跟著我幹什麽?”
“救命!救命!”
這人身上好大一股臭味,衣服破破爛爛,身上也很髒,頭又長又亂,不知道多少年沒剪過。
明顯是個流浪漢。
“汪汪汪!”
那隻骨瘦如柴的野狗,又跳出來了,衝著我大吼大叫。
它好像是流浪漢養的。
“喂,你別倒打一耙,我什麽都沒做。”我皺眉鬆開流浪漢的衣服。
“救命!救命!”流浪漢好像腦子有問題,對野狗做了個噓的手勢,嘀咕著朝後退。
野狗收了聲,但還是虎視眈眈的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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