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說中心事的莫安溪噎了噎,僵硬地勾起嘴角,給了他一個禮貌的笑容,轉身就走。
見人走了,楚南霆連忙起身去追,卻被莫安溪下意識地一推手肘。
頓時身後傳來一聲微喘,嘶嘶地倒吸著涼氣。
莫安溪聽到聲音連忙回頭去看,隻見他捂著腰,踉蹌著往後退了一步,臉色似乎更加蒼白了些。
“你真的受傷了?”
心頭一緊,問完她又沉下眼眸。
她知道的。
昨夜裏那轟然倒下等樣子不是假的,昨夜裏大夫來診脈又檢查傷勢的時候,她明明也在。
他受傷了,她卻被一早上的變故給分了心,早就忘記了。
心上湧起一陣微微的涼,她慢慢抬起頭去看他,聲音微微有些啞:“為什麽?”
一問為什麽裝傷勢不重,二問為什麽不提前告訴她計劃。
若是她知道,今日便不會手忙腳亂差點出錯。
若是她知道,也不至於擔心一夜,油以為被騙了心情顛蕩起伏。
楚南霆看了她許久,慢慢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覺得她的手心微熱,有些濕濕的,像是著急才出的汗。
莫安溪卻驚訝他的指尖冰涼,像是那臘月裏等雪花,還有入秋時刺骨的寒風一般,鑽心的闖進去,順著手心直達心底。
下意識地想把他的手捂熱,連帶著那道冰涼入心的感覺一起捂熱了,卻相互愣了一下,馬上縮了回去。
一切都不需要說,也不可說。
中午,莫安溪留在楚南霆這邊一切吃飯,又小心叫人來給他換藥處理傷口。
而另一邊,在太子府裏搜尋到的證據都已經整理好送到寧清宮裏了。
在經過一次淮南翻案以後,又來了一出太子深夜在府上遇刺,整個朝局都開始變得人心惶惶。
原本就才剛鬆了一口氣,大家都還不敢喘氣,就像是一個憋氣許久的人在苟延殘喘,奄奄一息。
午後,寧清宮裏傳來消息,席安多次護太子有功,從太子陪侍升為六品東宮侍衛。
同時,派三皇子楚浚琪到東北遼灣出巡,排查當地政策及水利,是以為日後開鑿運河做打算。
兩條消息下來倒是好懂,第一條安慰太子遇刺又表彰人,隻可惜那立功的人名聲不好,這還得多謝楚南霆一番騷操作,讓莫安溪再也不用擔心別人會看好她。
第二條卻明顯告訴朝臣,楚浚琪被貶了,可是皇帝老子還不想要他的命。
莫安溪聽著太監宣讀聖旨,忙謝恩接旨,楚南霆讓人帶著太監下去吃茶。
兩人便坐在房間裏各自心裏打算著。
莫安溪是沒想到自己還能升職,可是這一升職就是明明白白的朝廷官員,有品級,有編製,燕皇帝還讓吏部給莫安溪選一處房子,讓她搬進去。
原話是這麽說的:“侍衛席安,忠勇有嘉,任職刑部,歸太子管轄,賜田百畝,良宅一處,臨近東宮,仍陪侍於太子身側。”
莫安溪琢磨著,這宅子恐怕是住不上的,那百畝良田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她想好了正要開口,卻正好對上楚南霆的笑臉,突然一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