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去墓園接人,正常人的心理,說不發毛是假的。
王可雖然一肚子驚悚,十幾分鍾後,還是戰戰兢兢出現在墓地裏。
幫這白子茵把醉死過去的段晟司扶上車。
上車後,王可有些訕然。
“夫人,都怪我考慮不周,才惹出這樣的事情,你要是想罵我,就罵吧。”
白子茵瞥他一眼,抿了抿唇。
王可是段晟司的心腹,當然知道她隻是個掛名的總裁夫人。
所以段晟司防著她,沒告訴她今天是段晟司父母忌日,他也是猜到的。
反正被看透,白子茵也不想為了所謂麵子想得周全,往後依靠。
疲憊揉了揉眉心。
“回去吧。”
淩晨一點鍾,真的很晚了。
“你父母該擔心了。”
“不會。”王可發動引擎,“他們知道我做事穩妥。”
這話一對比,倒是段晟司做事不周了。
白子茵挑了挑眉,沒有挑刺,隻是道:“為人子女,讓父母擔心終究是不好的。”
就像她和段晟司,想讓父母擔心,都已經不可能了。
因為他們的親人,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子欲養而親不在,永遠是沉痛的話題。
王可察覺到她聲音裏的失落,不知道想到什麽,沒有強,點點頭。
“好,我送總裁和夫人回去後,就馬上回家。”
這裏的路程距離段晟司的別墅並不遠,車子轉了十幾分鍾,就回到了別墅。
王可將人送到次臥,就跟白子茵告辭了。
白子茵關上門,將已經冷了的醒酒湯拿去加熱,而後去喂給段晟司。
手剛接觸到他的皮膚,燙得一下子就縮了回來。
再抬眼看段晟司的臉,紅得滾燙,竟然發燒了。
白子茵有些無語。
盛夏這種天氣,隻聽說過人被熱死,鮮少聽說人會感冒。
不過墓地那種地方陰氣重,又是大晚上,加上醉了酒吹了風,受寒也不是沒有可能。
淩晨時候,王可剛走沒多久,也許這會兒才回到家。
白子茵喟歎一聲,認命去拿了毛巾和水。
沾了水的冷毛巾覆蓋在額頭上,燒依然遲遲不退。
段晟司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整個人都不得安寧。
白子茵聽得他嘴裏含含糊糊念著什麽,側耳過去,又根本聽不出來是什麽意思。
折騰了一夜,直到天亮了,周嫂買了菜回來,段晟司的燒才退了下去。
白子茵又累又困,把人交給周嫂,吃了早餐,就趴到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醒過來時候,已經是傍晚,段晟司並不在次臥。
那人病還沒好呢。
白子茵皺眉,問周嫂:“段晟司呢?”
“先生早上醒過來,去醫院打了吊針,下午已經精神了。”
周嫂笑盈盈看著她,“好像是老爺子讓先生過去一趟,先生交代了,晚飯不用等他。”
周嫂是段家的老傭人,周嫂都不擔心段晟司,那就是精神是真的很好了。
白子茵聽得這話,精神鬆懈下去,起身,洗了個熱水澡,去樓下美美吃飯。
吃飯時候,莫子江來了電話。
“出來見個麵?”
周末,不僅僅她不用上班,莫子江這種忙人,也有一定空閑。
反正休息一天了,白子茵正精神著,沒想那麽早睡,就應了下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