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白子茵歎口氣,“這筆錢,確切說來,是金家支付。”
她指了指自己腦袋,“畢竟我受傷,跟金家的人有關係。”
因為去金家參加金琉斂的訂婚宴才放了洛小荷的鴿子,在後麵的解釋中,洛小荷自是有得知簡單真相的權利,所以白子茵這說辭,洛小荷眼珠子一轉,全然理解。
“百分之二十股份,錢是小事,到手才是難題。”洛小荷搖頭,“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自己去探過白氏的底,雖然股市一跌再跌,但手裏撰著股份不肯鬆手,亦或是想賣個高價的,都有。”
白子茵不是商業上的小白,這些事情,自然不會一無所知。
長睫垂下,微微遮住眼中的波動。
“我知道。”
“你知道的話,以後對他好一些吧。”洛小荷偏頭看她,一雙眼裏滿是認真。
“你是子茵的朋友,我也是子茵的朋友,現在我們有共同的目標,我是把你當成推心置腹的閨蜜的,也希望你得到幸福。”
她攪拌著手邊的咖啡,語重心長。
“複仇一事,漫長而未知,即便知道你重感情,我也不希望你把自己全部投進去。”
頓了頓,“我相信,子茵也不願意看到你這般寡淡。”
她就是白子茵,她如何不明白自己怎麽想。
沉吟少許,頷首,“我會試著對他好一些的。”
不僅僅是因為感激他送出來的股份,也是因為段晟司的身價——誠如洛小荷所說,他固然對她不愛,卻不失好感,否則他亦不會勞心動力幫她打擊白子芸。
她現在什麽依靠都沒有,連著段晟司,對她有利無害。
柔和下來的眉眼,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洛小荷瞥她一眼,眼中有什麽掠過,唇角微微上揚。
“其實你對自己……”
她正想著說辭,眼角餘光一瞥,神色凝住。
“霧草,那個叛徒!”
咬牙切齒的聲音,喚起白子茵散開的思緒,順著洛小荷的視線看去,隻見公路對頭,何其修著一身兜帽皮大衣,手提一個電腦包,行色匆匆趕路。
他走得急,並沒有發現注視他的兩人。
目光所及,白子茵也是呼吸一頓。
何其修啊。
確實算得上叛徒。
想起白氏遺產就那樣落入白子芸和宋建手中,說她半點不惱火不介意,那是假的。
盡管知道在她重生之前,何其修為了保住白家的東西,堅持了很久。
然而堅持再久的正義,在觸碰邪惡之後,便不值一提。
況且誰知道,他當初的隱忍等待,是真的覺得白家父女命案疑點重重,為好友操心不值,還是他本來就是白子芸那邊的人,不過因為時機不對,故而才耐下性子,尋個好時機讓白子芸上位。
商場上的人,素來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何其修給她的結果,苦得她至今依舊無法釋懷。
“或許,他有什麽苦衷吧。”
她垂眸,聽到自己為何其修弱弱的辯解。
“你信他!”洛小荷嗤了一聲,“依我看,他肯定早就是白子芸的人了,他要是真心對白家,根本不會把白家的遺產交給白子芸那個凶手!所有等待隻是為了一飛而起,你當他良心發現了?”
“比起無望的結局,我更討厭過程吊著人,而後又把人往死裏摁的!”
洛小荷起身,拉了她一把。
“瞧那猥瑣模樣,就知道幹的不是正事,去瞧瞧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說不定抓到把柄,還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