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那堵牆早就被人盯著了。
自從被白子芸暗搓搓警告之後，宋建嘴巴上不在意，實際心裏慌得沒底。
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越是一無所有的人越是大無畏，宋建貧苦出身，說起來也沒有什麽可怕的，哪怕是刀子擱在脖子邊，也能從容去死。
但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是人。他一個人拚搏到今天這個地步，步步為營，自是不易，哪能輕易舍棄掉眼下的榮華富貴和大好青春。
貪圖享受和有野心的人，從來都是怕死的。
宋建也不例外。
死道友不死貧道，為了活著，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幾率，他也要將危險扼殺在搖籃裏。
於是莫凝雪那頭的動作，已經成為他必定關注的日常。
朝夕相處的人，就算不愛，對她的生活習慣也有一定的了解，何況當初他對白子茵是下過功夫進行追求的。
莫凝雪於他而言，自是相當的陌生，如果她不走進他的視野，他或許一輩子都不會主動去關注這麽一個人。可是，她不但走進了他的視野，還引起了他的關注。
他觀人於微，久了，便發現一些異常。
比如，這個自稱白子茵好友，打著為白子茵名號複仇的女人，有一些習慣和動作，跟白子茵的習慣幾乎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完全不同的兩張臉，截然不同的性子，還有不同的家世背景，他幾乎都認為那就是整容歸來的白子茵。
太像了，單論人，除了那張臉，沒有地方不像。
他以前並沒有想過莫凝雪就是白子茵的可能性，畢竟人是在他眼皮底下被活活燒死的，怎麽都不可能做得了假。而人死不可能複生，幾乎完全屏除了莫凝雪就是白子茵的可能性。
然而在幾天的觀察之後，他不覺對這個懷疑產生了動搖。
莫凝雪並沒有發現他的偵查，依然我行我素，上班下班，偶爾跟洛小荷碰頭，也不知道在商量什麽事情。
正常得不得了。
然而這份正常，讓宋建越發警惕起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尤其得知段晟司跟莫家父子去了鑒定中心，這份心更是被提了起來。
急急忙忙托人去鑒定中心查一下結果，然而段晟司的事情，又豈是讓他能查得到的。
空手而回，叫他更亂了。
他亂，當然不能讓白子芸安心。
於是在下班路上，堵住了白子芸的路。
“聊聊？”
白子芸自從跟段晟司好上之後，對他一直愛理不理，尤其在那次吵架之後，更是不待見他。
這回被他攔住去路，眉頭頓時擰起來。
“你想聊什麽？”
趕客的神情，如此明顯。
宋建噎了一下，抿了抿唇。
“莫凝雪。”
這個名字，代表著死去的白子茵，也代表著段晟司的妻子。
白子芸還是感興趣的。
“好。”
進入一側餐廳落座後，簡單點了兩三個菜，徑直開口。
“我時間不多，長話短說。”
這份不待見，狠狠刺了宋建一下。
他按住桌麵，眼中有波瀾湧起，卻沒直接發作，而是感歎發聲。
“你變了。”
以前的白子芸，雖不至於對他百依百順，卻也依賴依戀，如今卻對他端起臉來。
雖說是他先不要白子芸的，但瞅著這樣的白子芸，宋建還是很不快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