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永遠過不去。”
柳扶風沉默少許,開口說道,“我和她,注定不可能。”
段晟司目光幽沉,仰靠在沙發上,“連我都不能說?”
柳扶風眸光閃爍:“你幫不上忙。”
“安市範圍內,我幫不上忙的幾率不高。”段晟司說道,“就算當真幫不上忙,你一個承受,不苦?”
柳扶風喟然一歎:“自然是苦的。”
他舔了舔因為挨揍從而都腫了的下唇,“苦的心裏發慌,都笑不出來了。”
這種玩笑不好玩。
段晟司目光停留在他青腫的麵孔,默了一下。
“我是你兄弟。”
有事不跟兄弟說,哪裏還算兄弟?
柳扶風本來就心裏苦,聽得段晟司這話,越發壓不住,滿溢出來。
“我不想說。”
他磨著牙齒,“這種罪,我一個人知道就行。”
“夠偉大。”段晟司漫不經心繼續喝茶,偶然涼涼瞥他,“不過我不是小姑娘。”
不需要被擔當,也不需要被憐惜。
“你……”柳扶風恨恨捏著茶杯,“兄弟我都這麽苦了,說兩句好聽的話不行嗎?”
老是往傷口上捅刀子,他遇到的到底都是什麽朋友?
“不行。”段晟司幹脆利落拒絕了,理由很強大,“苦口良藥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
這時候跟他飆名言?
他哪裏還有鑒賞的心情。
捏著茶杯的手不住顫抖,連茶水都滿出來了。
段晟司看不過去,劈手將他手中的杯子搶走,“有話好好說。”
都這樣了,不找個樹洞行嗎?
送上來的樹洞,不要白不要。
柳扶風心裏的哭被泡得發白,手腳無力起來,他摁了鈴聲,召喚服務員上來。
“給我搬來一箱老白。”
服務員被他猙獰的模樣嚇了一跳,下意識看向段晟司。
段晟司揮手:“就依照他的意思,來一箱。”
老白的度數業內有名,甭管好不好喝,至少是真能醉人的。
“真打算借酒消愁了?”
他沒阻止,但話語依舊涼涼,“我隻知道你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喝酒消愁,完全不頂事。
柳扶風牙疼:“我心裏悶,不喝點東西過不去。”
所以這人,還是他朋友嗎?
他都這麽狼狽了,還譏哨個不停。
“隨你。”段晟司說道,麵色不變,“我明天還有會議,你自己來。”
柳扶風:“……”
自家兄弟這麽損,為什麽以前他沒發現?
服務員的動作很快,一箱老白不過幾分鍾就上來了。
柳扶風倒頭就悶了一大口,被嗆得一張本就難看的臉,更加七彩紛呈。
簡直沒眼看。
段晟司目光微移,落到別處。
眼不見心不煩,不想看到他這傻樣子。
他不想操心,柳扶風可不幹,幾杯酒下肚,已經微有醉意,拽過他胳膊,說道:“是個大男人就別磨磨蹭蹭,跟我一起幹。”
他直接將一瓶老白塞到段晟司手裏。
“不幹就不是兄弟!”
段晟司看著手中酒瓶子,淡淡一笑,將東西放回原來位置。
“抱歉,我已經錯過沙雕的年紀了。”
都說他柳扶風才是毒舌之王,但段晟司不顯山不露水的,真要比起來,十個柳扶風都比不上一個段晟司。
氣得心頭發酸,兀自灌下一大口,頓時被老白嗆得喉嚨火辣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