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子茵得不到答案不罷休,金琉斂默了默,眼中飛快掠過一抹什麽。
“若我說,我們之間存在誤會,我是來解釋的,你信不信?”
白子茵便笑了。
“我信。”
有些話,當真不是表麵說說就可以。
得看真正的誠意。
雖然金琉斂展示了部分,可誰知道後麵會不會有個大反轉?
任何時候,放低戒心都不行。
當然,對方伸出了橄欖枝,形勢壓人時候,還是得抓一下的。
場麵上的臉,不能撕破。
撕破了,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這麽多條人命,不能不管。
輕飄飄的兩個字,其中到底什麽含義,也就隻有雙方明白了。
金琉斂眼底掠過一抹黯然,麵上沒有顯露出來,隻是道:“等段晟司過來,我會一五一十解釋給你們聽。”
白子茵點點頭。
別說金琉斂不想現在說,就是現在說,她也不想聽。
因為她還鎮不住場麵。
多少能耐吃多少飯,她對自己有幾斤幾兩心裏還是有數的。
隻是那些話不能說,別的總可以聊聊的。
這樣幹巴巴對峙,對心情影響不好。
她可是個孕婦。
偏著頭,斟酌了一下,看一眼一臉痛苦的男人,問道:“他是什麽人,什麽身份你知道嗎?”
“知道。”金琉斂點頭,眼中微不可見掠過一抹痛楚。
“能說嗎?”白子茵有些忐忑。
今時不同往日,處境尷尬著,說話也要斟酌兩三分。
金琉斂沉默了下,神情要哭不笑,帶著兩分糾結:“二叔家的人。”
“啊?”白子茵眨巴了一下眼睛,努力消化著這幾個字蘊含的意思。
嘴角抽了抽,“所以說,他還是你們金家的人?”
如果關係不大,也不至於讓金琉斂蛋疼成這樣了。
大可以拋開一切,完美甩鍋。
所以這個男人,不但是金家的人,他背後的那人,在金家還有不淺的地位。
金琉斂點點頭,拳頭不可微見緊了緊。
白子茵抿唇,有些後悔問了這問題。
原以為是別的敵人下手,背景再大也沒有金家大,有金家二少在這裏鎮場子,她就算問出這敵人身份也不礙事,結果……
敵人就是金家的。
再問下去,揭了金二少的遮羞布,怕他會惱羞成怒。
識相閉上嘴巴。
金琉斂將白子茵的神情變化收入眼中,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解釋什麽,總是歎了口氣,一聲不吭。
主場都沒說話,保鏢們自然不敢大聲呼吸。
於是在病房的走廊裏,空氣裏流傳著可怕的寂靜。
落針可聞。
被無形的壓力壓得有些發咻,白子茵重重呼口氣,正待打破沉默說些什麽暖場時候,走廊電梯升降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她扭頭一看,一抹喜色霍然躍上眉梢。
段晟司可算來了。
她是第一次,這麽巴望看到他。
見到人的那一刻,什麽忐忑,什麽驚惶,都瞬間消失。
仿佛他就是能夠治愈她的那味藥材,讓她無比信任。
許是走得太急,段晟司一路都黑著臉,遙遠接觸到她的目光,瞳孔縮了一下,快步朝她走過來。
“凝雪。”
他扶住她肩膀,將她整個人從頭到尾好好審視,“可有受傷?”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