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為防左丘霄再推辭,衛青秋起身道:“我先去準備下午看診的東西,你好好休息,切莫再勞心費神。”
“耀宗,你留下照顧少爺吧,我有蟬衣就夠了。”
囑咐完,衛青秋這才拿著地契信封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左丘霄唇角掀了掀。
即便她反應再遲鈍,下意識的反應都是最真實的,她的確關心自己。左丘霄非常自信,對方對自己的這種關心已經遠超了一個大夫對病人的關心。
不管怎麽樣,隻要衛青秋的心中有他一席之地,對於目前的他來說,這就夠了。
至於剩下的,他們還有的是時間,他相信一切都可以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慢慢增加。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由耀宗通報,原是之前派出去的暗衛回來了。
“叫他進來。”左丘霄斂了笑容,回到桌後坐下。
暗衛一身府中下人打扮,麵容尋常,屬於丟進人堆裏絕對找不到的大眾長相。這樣的人,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是暗衛。但若細細觀察,就能發現他不僅走路悄無聲息,如貓一般,就連呼吸氣息也被隱匿得極好,即便是站在他身邊,也根本察覺不到任何呼吸。
換言之,若處於黑暗中,此暗衛便如徹底隱身一般。饒是左丘霄這樣五感高於常人的人,也要費些工夫才能感知到他的存在。
“回稟少爺,”暗衛躬身恭敬道:“已經查到燈心的下落了。”
左丘霄揚眉,“她還活著?”
暗衛道:“是,不過現在的燈心和死去也沒什麽兩樣。自從她和顧涼成親又被拋棄後,便一味躲在藥王穀,前些日子郡主突然命人將燈心接回了郡主府。今日一早,我們的人在街上偶遇燈心,一番試探後,發現她形狀癡呆,許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這是……郡主的手筆?”耀宗一驚。
初見燈心時,她雖有渾身藏不住的戾氣,人又偏激,但至少鮮活恣意,可以想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如今卻……
左丘霄皺了皺眉,對此頗為訝異,甚至不太敢相信。
他道:“你確定燈心此狀是真的,不是為了逃脫郡主控製而裝出來的?”
“屬下萬分肯定。”暗衛篤定道。
左丘霄靠在椅背上,皺著眉頭遲遲沒出聲。
藥王穀上一任穀主是燈心的生身父親,自他死後,燈心的確受了些打擊,但如果沒有顧涼和郡主的輪番刺激,燈心也未必會落到如今田地。
顧涼……
左丘霄又道:“京城可有異常?”
“右相突發暴病,人已經沒了。”
左丘霄瞳孔一震!
這可是唯一表示站在皇室這一頭的大臣,因位高權重,又深受百姓愛戴,饒是鳴公公記恨,也一直沒敢動他。
如今竟就這麽沒了?!
暗衛抬起頭,即便在左丘霄的書房內,謹慎的他還是壓低了聲音,道:“外麵和朝堂上的說法都是右相耽於朝政,耗盡心血才突然得了暴病,以至於不治身亡,但右相府中諸人卻好像早有預料,雖也悲痛,但遠沒有震驚和慌張之感。棺槨、靈堂等物半日工夫就準備好了,似是早就準備好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