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著一會兒過去的時候多帶幾個人,省著她們玩兒什麽手段。
既然薄羿清也在那裏,那這條就可以免了。
今天的天氣很好,蘇星晚穿一個白色的毛衣就出了門。
她不想和季美珍坐在一個車子裏,兩台車一前一後的趕到了倉庫。門口守著的人猛地繃緊了神經,看那架勢下一刻就要把槍也拿出來了,在看到蘇星晚後紛紛鬆了一口氣,和氣的叫了一聲“夫人”。
季美珍在旁邊看的很心酸,如果當初嫁給薄羿清的是自己的女兒,那她現在過的可能也會是這樣的生活。
倉庫的門被打開,裏麵的光比外麵還亮,季美珍眯了眯眼睛,朝著裏麵看了一眼。
薄羿清回過頭,一眼就看到了一步步走過來的蘇星晚。
“你怎麽會過來?”他不悅的皺眉。
蘇星晚有些心虛,乖乖的站到了一邊。
季美珍四處的觀看著,腳下發軟,“不是說我的女兒在這裏嗎?她在哪裏啊,她在哪裏啊?!薄先生,我求求你,你讓我看一眼吧,一眼就行!隻要你答應,我什麽事都可以為你做!”
蘇宛如坐在椅子上,甚至忘了說話,留著眼睛盯著失態的季美珍,動了動唇,用嗓子眼小聲的問:“媽,你怎麽會過來,是不是薄羿清叫人把你帶過來的?”
“我求求你了,馬上離開這裏,好不好?”蘇宛如哭的泣不成聲,眼裏溢滿了悲傷,“他會殺了你的,他會殺了你的!”
薄羿清的表情依舊冷漠,看著這對母女敘舊。
果然,人人都有弱點。
隻要有弱點,就沒有什麽可懼怕的。
蘇宛如心狠手辣,嫉妒心重,每天都想著那些不屬於她的東西。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是受到了季美珍的灌溉,這兩個人內裏都是一樣的,唯一放不下的也都是彼此。
再比如,她們都是一樣的貪婪。
季美珍不可置信的看著蘇宛如,眼睛都直了,哭的更加凶狠,“你是宛如?你的聲音怎麽了,你的臉怎麽了?!怎麽會變成這樣,你告訴媽媽,怎麽會變成這樣!”
一聲聲尖銳的質問回響在偌大的倉庫裏,蘇宛如卻像是沒聽到似的,呆滯的望著薄羿清,“我隻求你這一件事,我求求你,放了我媽媽,她的年紀大了,受不住這些的。”
薄羿清點頭,拉著蘇星晚的手往後退了一步,不輕不重的問:“你們當初虐待蘇星晚的時候,怎麽沒有想到她還僅僅是不會說話的孩子?”
“她三歲的時候,你們就開始用鞭子抽,甩巴掌,被關在外麵凍,還有做各種各樣的家務。”薄羿清輕輕勾唇,笑意卻不達眼底,甚至蒙上了一層讓人看不透的陰戾,“那個時候,你們怎麽沒有想過她是不是會受不住?”
蘇宛如呆滯的笑了笑,低著頭,淒慘的用手蒙住了半張臉。
傷口被遮擋住,那半張臉依舊是絕美的。
那是唐冉的容貌。
薄羿清隻要一想到這個人整成了唐冉的樣子,就覺得惡心的想吐,恨不得毀了這整張臉。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