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給他搶救的時間。
肋骨斷了可不是鬧著玩的,傷到內髒整個人都完了。
之所以留他一命,全看在蘇星晚的麵子上。
包間種植了一株粉芙容,亭亭玉立在一方水池中央,潺潺的清泉流淌斑斕的鵝卵石,很雅致,也很精美。
這個治病救人的神聖場所,有誰知道它的頂層竟然是這樣的景象呢?
原本給領導來做辦公室的地方,硬生生被薄奕清盤了下來,成為了私人空間。
“老頭還有酒,倒是滿有意思。”
薄奕清的眼神逡巡一周,看到了牆壁邊上的酒櫃。
“大家來都來了,就在這裏喝點酒吧。”薄奕清看著力哥邀請到。
“這……”力哥遲疑。
他怎麽看不出薄奕清來者不善。
但是畢竟是薄家的少爺,他根本沒有辦法直接拒絕。
“少爺,我這個人平民出身地位低賤,哪裏有那個資格跟您坐在一起喝酒啊?”力哥恭敬卻嘴裏說著拒絕。“要不您兄弟喝著,我在一旁伺候,省的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惹得您不開心。”
“不礙事。”薄奕清悠閑的拿了一瓶紅酒,來到桌台前坐下。“你為我父親效勞了這麽多年,比我這個親兒子做的都多,我們兩個也是可以喝得著酒的。”
薄奕清意有所指。
力哥這麽多年,經手的薄子榮的事太多了。
可以說,但凡力哥背叛,薄子榮死無葬身之地。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力哥不會背叛薄子榮,沒有原因,就是不會。
薄奕清的話,隱約是在逼他。
“少爺言重了,我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
“哦?是嗎?我倒是覺得你做的挺多的。”
?商界的頂級大人物,刀光劍影不見血色,在眼睛和嘴巴裏,明麵瞧不出爭鋒,卻能使空氣臊間凝園,使旁聽者汗毛倒豎,那種無形的壓迫,幻化為絲絲縷縷的荊棘,紮得坐立不安。
蘇星晚提心吊膽坐著,聽他們一來一往長槍短炮的博弈,心裏忐忑不安。
這樣的場麵,她暫時應付不來。
力哥無奈,隻能坐。
不管他在薄子榮那裏多受重視,在薄奕清這裏,他始終是個手下。
就像古時候的皇帝邊上,薄奕清是太子,他充其量隻是一個受寵的宦官。
大臣怎麽能跟太子鬥呢?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力哥看出薄奕清來意不善,也隻能接招了。
一杯接一杯斟酒,半點錯不出,酒過三巡,他們都有了些醉意。
薄奕清拍打力哥後背,腦袋湊過去,笑得諱莫如深:“你剛剛說自己是薄家的人,我也是薄家的主子,我的命令你當真聽嗎?"“自然,薄少爺的命令,無人敢不從。”
“小力,你知道的,我很欣賞你,做保鏢的單打獨鬥,靠自己拚上來,這點骨氣,九成的同伴都不具備。”
這兩人中間,話仿佛一張紙,用唾沫浸濕,不捅破,留有三分餘地,但是雙方,卻都明白對方是什麽意思。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