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異常。
逐月如此這般底氣,歐陽晟乾這樣的行為,都根本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今日的一切,對他們而言並不算是意外。
更有甚者,一早就在預料之中。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又會做什麽樣的應對之策?
僅僅隻是讓任全帶宮廷侍衛軍們守在議政殿門口,跟禦林軍大眼瞪小眼?
哪裏會有那麽便利的事兒?
腦海中警鈴大作,趙婉兮設身處地,站在對方的立場上稍稍換位思考了一下,然後就很悲觀地發現,不論是從哪一方麵來說,恐怕再沒有什麽,比直接殺人滅口一了百了來的更加輕鬆,徹底以絕後患了。
念頭起,人更警惕,也就在她暗自留意殿中異常時,左邊的朝臣們終於有了動靜。一名白麵中年,穿了一件三品朝服的男子出列,立於太仆太常身側,儼然勢均力敵之姿。
“臣隻認皇上。至於太子殿下您……聖賢有雲,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您身為太子卻如此做派,可想越俎代庖,提前逼宮稱帝不成?”
倘若不去留意他話語中的內容,隻看這人這姿態,倒也算是個義正言辭的。隻是……趙婉兮覺著,自己都快被這種無厘頭的謬論給逗笑了。
口口聲聲道自己忠君,卻又壓根不關心這個君是不是真,難道他自己就沒覺著矛盾,沒覺著這話分明就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關鍵是,說這話的人那張臉……大約想了想,趙婉兮便基本能確定對方的身份了。
一個禦史言官,此前數度彈劾她這個皇後不盡職盡責,被瓊兒拎出來在她跟前念叨了幾回,才堪堪記住。
結果沒想到轉眼之間就能看到對方在這樣的場合站出來秀下限,也是夠夠的。
同時也忍不住哀歎,依稀之間隱約有點明白,冷君遨為何非要鋌而走險,做這樣危險的決定了。
實在是……有些奇葩,或者說是心懷叵測的人,不得不清理了。倘若任由這樣的人繼續放縱下去,南麟的朝堂,豈還能有氣數在?
冷君遨這招,狠絕是狠絕了一些,卻也最為管用。
這廂趙婉兮心思流轉,另外一側的雙方人馬自然也是各有較量。
比較起冷昱麟這邊的朝臣們怒目而視,甚至有幾個沉不住氣的暗罵幾聲恬不知恥的反應,歐陽晟乾顯然非常樂意看到這一幕。
竟然還煞有其事點頭稱是。
“這位大人此言甚是,本王也深以為然。實不相瞞,我西岐所認的南麟皇,也隻此一位罷了。公主和親,與之琴瑟和鳴,共同孕育皇子的人,本也是他,又何來真假一說?
各位大人可千萬不要被表現所蒙蔽,置是非利害於不顧。”
“……”
若是前頭那人那話根本就是強詞奪理,歐陽晟乾這話,則是明著威脅利誘了。
關鍵他一個西岐的王爺,如此公然威脅利誘的還是南麟的朝臣們,這讓這些混跡廟堂的人上人怎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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