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安帝那個時候每天睡眠不足兩個時辰,每天要麵對的是哪裏需要用錢,得想辦法從哪裏扣錢出來。
封自己親爹的事他不是沒有考慮過,連他王叔都跟他提過,但是,並不是他下一道旨意就解決的事。
他親爹成了皇帝,首先要給他選一處皇陵,而不是在先帝的皇陵一角葬著,那可是要動大工程重新修建一處陵寢的。
隆安帝很清楚,自己沒錢,是真的沒錢,所以,在朝堂上訓斥了這些總是將皇家顏麵放在第一位的文臣,景逸太子就算沒有封號,那也是他的親爹。
因為這件事,朝中被罷黜了好幾個臣子,也算是初登大寶的隆安帝借題發揮,擼了幾個他早就看不順眼的大臣。
世人自然不會知道,次年的清明節,一身便裝的隆安帝在攝政王叔的陪同下,跪在景逸太子的墓前泣不成聲。
知道這件事的,自然還有趙昂的祖父,當時是隆安帝的羽林軍副統領。
所以,趙昂把鳳琛弄死後,把他草草葬在了景逸太子的墓旁,意思很清楚,你害死了隆安帝,就在你祖父的跟前懺悔吧,不會允許你到隆安帝的跟前。
他比鳳琛小一歲,他祖父沒有受傷之前,他也一度是太子的伴讀,從小就隱藏了鋒芒,看不出是個絕頂聰明心機頗深之人。
他七歲那年,隆安帝外出巡視,遭遇刺客,他祖父為了保護隆安帝失去了右臂,從羽林軍副統領的位子上退下來,從此閉門修養,與外人沒有多接觸。
二十多歲的英俊帝王在兩名羽林軍的陪伴下進入了軟禁天澄的屋子。
和趙昂之前來的數次一樣,天澄伏在桌案上默寫著他看過的醫書,對於他的到來,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
靠牆的書架上密密麻麻擺放著這些日子以來他默寫出來的醫書。
趙昂俊朗發臉上劃過一絲無奈,揮手示意兩個貼身羽林軍護衛退出去。
“你就不怕我恢複功力,將你一掌拍死?”
“你舍不得拍。”趙昂用他淡定的語氣說道,但也沒有走過去,隻站在門邊上,深深看了眼被廢去了武功的男人,即便被軟禁著,他依舊將自己打理的幹淨整齊,絲毫沒有半點階下囚的狼狽。
他就這樣靜靜看著他,看著他寫完最後一筆,這才抬起眼來看他。
“怎麽,天行終於來了嗎?”
看趙昂這副表情,似乎不是天行來了臨安。
逍遙穀被滅族的事,是趙昂親口告訴他的,他不請求他原諒,但是,他並沒有下旨要滅了逍遙穀,他隻是想要得到逍遙穀的權利罷了。
下令血洗逍遙穀的人已經被就地正法,連同他的家人也被砍頭示眾。
可是,趙昂沒有想到的是,聽到逍遙穀被滅族的事,天澄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他問他,為什麽會這樣淡定,天澄則是反問他,我的心裏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但是,殺了你,那些人活不過來,趙昂,你真是一個暴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