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自然會有罪惡,人群中有人想要趁亂暗殺他,還未行動之前就被太守府的府兵給壓製住,風栗塍是不允許事情得不到控製,他的身邊有一支足以讓普通惡人聞風而逃的府兵。
他當然也清楚,朝廷派烈火軍這樣大的陣勢前來鄭州,可絕不是單單為了幾萬人的烏合之眾,朝廷的深意還在於東海,西北之境,烈火軍想要震懾的是明玉國鄭州為中心的千裏之境。
鳳遙在清晨的薄霧中進入了鄭州城,傍晚日落,幾匹快馬飛馳出城,去城外傳達朱雀大將的命令,掌燈時分,快馬回到太守府,城外先遣營三千兵馬分成三組,已經拿下被叛軍占領的三個鎮子,所到之處,無一不臣服。
對於這樣的結果,鄭州的地方官員都是一臉震驚的表情,反觀大將軍鳳遙,麵色如霜,不為所動,連最簡單的一聲嗯都沒有說出口。
區區一幫烏合之眾,連最起碼的武器都沒有配備整齊,怎麽可能與裝備精良的烈風相比,烈風所經之處,無需出手,他們身上黑得發亮的鎧甲就足以讓這群人腿腳發軟。
鳳遙比誰都要清楚,拿下幾萬人的叛軍不是什麽難事,他甚至可以讓手下人不動一刀拿下整個叛軍,難的是如何消除那些人心中對血女的執著之心。
既然十三年後,鄭州又開始了新的一輪因為血女引發的血雨腥風,他這個十三年的親曆者,是不是該大開殺戒呢?
十三年前,他沒有那樣的能力,十三年後,他手中掌握了殺生大權。
“大將軍?”衛昶並不知道此時他大哥哥的心裏兩種不同的聲音在拉鋸,站在他的身邊,盡到自己的職責,低聲提醒他,大堂之上是所有鄭州的官員想要知道接下來要怎麽做。
鳳遙悠然抬眼,狠厲的目光從風栗塍的身上掃了過去,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風大人在鄭州十數年,按照風大人的辦事風格,那些束手就擒的叛亂者,是不是值得寬恕?”
風栗塍從他毫無起伏的語氣裏感受到了強烈的殺氣,有些心驚肉跳的站起身來,抱拳,道:“國有國法,聚眾叛亂乃是重罪,不值得寬恕,但是,這些叛軍也隻是被人欺騙,還請大將軍從輕發落。”
“被人欺騙?”鳳遙的眼皮抬了抬,殺氣毫無保留的傾瀉了出來,溢滿了整個議事的大堂,“阿昶,按照你伯父的風格,這些人是不是該全部坑殺?”
“世上沒有無辜之人,既然做了,就必須要受到懲罰,屬下認為,無論是不是受人欺騙,叛亂者帶給別人的是無盡的傷害,該殺。”
不過十幾歲的少年說出這樣的話來,還是當著鄭州大小官員十幾人的麵,雖然暗地裏也打探清楚他的身份了,可是,他也不過是一個孩子罷了,這十幾名官員的內心受到了一次深深的震撼,衛家的人,果然都是如狼如虎之輩。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