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衛們見大股騎兵自宮門湧入,向自己一方包圍而來,登時如臨大敵般結起陣勢,誰還理會單槍匹馬的趙旻?
至於一身文官打扮的劉曄…則更無人在意。
行至承光殿高階下後,趙旻對劉曄道:“子揚,依照你我之計行事!”
他對隨行護衛的一隊騎兵道:“保護好子揚先生!”
劉曄作揖道:“主公務必小心,若遇賊兵請速退至此。”
趙旻頷首後,便策馬向殿後疾馳。
劉曄清了清嗓子,如一個業餘談判專家般高聲喝問:“殿內諸君欲何求?”
趙旻懶得糾正劉曄的錯誤,搖搖頭繼續趕向殿後。
趙旻對許都皇宮毫不熟悉,繞至殿後時,見承光殿諸門皆緊閉,其人便有些犯愁。
他喃喃道:“戒備如此森嚴,不好苟啊!”
旋即其人用力拍了下腦門…其人戴著兜鍪,這一下震得自己腦袋嗡嗡作響。
臭不要臉的趙旻顧不得腦袋,徑自向北馳去。
結果…
腹黑男冷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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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宮中禁衛果然沒經驗。
後宮貴人們的住所,也就是百子坊,叛亂的禁衛居然不設防!
趙旻未在門口駐足,當即折向西而去。
趁著老叔和劉曄吸引叛軍注意力,他必須找一個熟悉宮城之人,為自己指點迷津。
然而,叛賊聲勢如此浩大,此刻宮城內空蕩蕩,哪裏還有閑逛的宮人?
不得已之下,趙旻騎馬向湖邊馳去,以期能找到一個因遊湖而未來及躲起來的貴人、女官,甚至是宮中婢女。
苦心人天不負。
因職業生涯而練就出敏銳觀察力的趙旻,在驚鴻一瞥之下,隱約發覺湖邊一艘小舟中,似乎有一道人影。
於是其人馳至湖邊,朗聲道:“某乃奉天子秘詔討不臣之衛將軍趙從文,方自官渡趕回,救駕來遲,不知哪位貴人在舟內?可否現身相見?”
言罷,趙旻忍不住默默吐槽:
曹老板對皇宮滲透得真到位!傻子都能猜到,宦官們和禁衛們是一夥的!萬幸宦官們還算明白。
趙旻至此已想通,為何叛軍未控製後宮:因為宦官們不允許。
如此看來,叛變的虎衛們目的簡單明確:自保!
劉協對他們一定已恨之入骨,若曹操兵敗身亡,這些虎衛焉有命在?
趙旻複又搖搖頭,推翻了自己的推斷。
不對!楊彪、鍾繇和荀彧一定已勸降這些虎衛,劉協想必也已承諾對前事概不追究,否則這些禁軍不會仍在宮中任職。
那麽問題來了。
這些本已向劉協效忠的禁軍,為何又突然叛變呢?
趙旻暫時無暇細思,見那人仍不肯現身,他溫言道:“某有一計,可救天子,但需貴人相助,還請貴人現身相見。”
他再次等了片刻,正欲再開口,便見一名女子優雅至極地自一艘小舟中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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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旻定睛一看,登時五味雜陳。
孔融的形象,實則與演義頗為不符。
咱們聊一聊孔融,下一章再聊甲胄。
孔融是孔丘苗裔,以“文才高茂”著稱於漢末三國。
對廣大吃瓜群眾而言,孔融往往與“讓梨典故”勾連在一起;其文學地位反倒不顯。
就其生平履曆而言,孔文舉不宜被單純視作“文人學士”或“門閥權貴”,其個人標簽更傾向“流亡軍閥”。
以地位考量,融與曹魏的華歆、王朗,孫吳的太史慈,蜀漢的馬超等人相似。
換個角度看,論武略,孔融並無超、慈之勇;論文采,孔融雖略勝歆、朗,卻無此三人的“機鑒通達”。最終因言獲罪,身家夷滅。
孔融在地方割據八年(189-196),曆經初平、興平、建安,屬於三國漢季最為凶暴混亂的時期。
在青州割據的八年間,孔融昏悖放縱,一無可取,完全不見高門豪族的體麵,反而更類似“寵信商販庸兒”、“貶抑地方門閥”的幽州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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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融早年經曆,諸如“坐上讓梨”、“巧識李膺”、“小時了了、大未必佳”,乃至“兄弟爭死”的軼事典故,諸書多載,不再贅述。
《續漢書》、《後漢書》、《九州春秋》、《世說新語》等典籍,對孔融早年形象有詳述,文多不載。
孔融發跡、外鎮州郡,是在中平六年(189)董卓上洛後。
融以家世被司徒府舉高第,得以出任北軍中候,虎賁中郎將。之後山東大亂,群雄蜂起,董卓遣孔融出青州,為北海國相。
考慮到孔融遷北軍中候,在職三日即遷虎賁中郎將,隨即出鎮青州。可知有其必然背景。
後辟司空掾,拜中軍候。在職三日,遷虎賁中郎將。會董卓廢立,融每因對答,輒有匡正之言。以忤卓旨,轉為議郎。--《後漢書卷七十-孔融傳》
所謂“以忤卓旨”,實乃為尊者諱,後文詳述。
北軍中候是典五營校尉的要職,秩階雖低(六百石),權勢卻顯赫。漢製,中軍分南北軍,北軍中候監管的五校尉營,與刺史監管郡守相類似。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