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呂布是“焚毀洛陽”的幫凶;但劉協因早一年入長安,故不了解洛陽的實際情況。
看《獻帝紀》、《魏書六》及相關記載,可知天子“還於舊都”時,洛陽已成白地。“楊安殿”建成之前,劉協甚至被迫要在宦官家裏棲身。
天子入洛陽,宮室燒盡,街陌荒蕪,百官披荊棘,依丘牆間。--《魏書六董卓傳》
天子初至洛陽,幸城西故中常侍趙忠宅。--《獻帝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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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卿百官彈盡糧絕,出行樵采,因饑荒而死者不計其數。
饑窮稍甚,尚書郎以下,自出樵采,或饑死牆壁間。--《魏書六董卓傳》
彼時的劉協,大概對呂布的無奈,才始有體會吧?
呂布“西迎大駕、光複洛陽”的政治任務,是常被讀者忽略的重要線索。
即使注意到這點,往往也被當作呂布的“誇口浮言”。
如果考慮到劉協彼時“被關中諸將挾製”的處境,可知其確實有“逃歸關東”的動機。
因此長安城破前,“儀同三司、共秉朝政”的呂布,接受皇帝密旨、便合乎情理。
然而劉協對洛陽的情況卻不甚了了。
因為劉協西遷時(190),洛陽依舊是繁華帝都;但呂布西遷時(191),洛陽已被夷為平地。
認知的差異,導致呂布雖然“接受詔命”,卻不可能真正“履行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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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呂布是軍人,又不是工頭兒。“函穀閉關”的情況下,欲重返關中、已難如登天;欲重建洛陽,又談何容易?
呂布麵臨的另一個障礙,則是關東諸侯自立天子。
雖然劉虞心懷畏懼,對“帝號”拒而不受;但這並不影響劉虞繼續與袁紹合縱,更不影響袁紹假借劉虞之名、給手下加官進爵。
紹等複勸(劉)虞領尚書事,承製封拜,虞又不聽,然猶與紹等連和。--《魏書八公孫瓚傳》
可以講,在“關東自立天子”的惡劣環境下,懷揣劉協詔書的呂布,看起來更像個滑稽醜角。
太祖領兗州牧,始遣使上書。傕、汜等以為“關東欲自立天子,今曹操雖有使命,非其至實”。--《魏書十三鍾繇傳》
職位雖自上授予、權力卻由下而來。沒有馬仔捧場的大佬,無異光杆司令。因此,呂布自關中帶出的“禦筆黃絹”,在關東人眼中,根本是廢紙一張。
昔日譚嗣同有言:有心殺賊,無力回天。
此話亦道出呂布的窘境。即:要兵無兵、要地無地,甚至唯一的倚仗(天子詔書)也因“關東自立天子”而作廢。
最終“儀同三司、共秉朝政”的關中棟梁,竟不免淪為關東軍閥的走狗爪牙;先後替二袁、陳宮、劉備等人助拳。反把天子禦書拋諸腦後,作笑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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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淮北則為枳,信矣!
譚君雖然“無力回天”,畢竟“死得其所”。
而飛將呂布,雖肩負皇命,卻在時代的洪流下,隨之沉浮,渾渾噩噩地掙紮,心有不甘地死去,空留一聲歎息。
雲某每思及此事,亦總難免仰天長歎!
今日有一個其他項目兄弟過來協助,雲某要請此君小酌一杯,故而這兩章略顯倉促,諸君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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