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箭如雨下時,工程兵隻需躲進壕溝,以蒙鐵皮的木楯蓋住壕溝,便足以抵擋箭矢。
埋伏在壕溝中的弩兵,便可在木楯掩護下、將弩放到木楯空隙處射出弩箭,反殺在城頭女兒牆旁射箭的弓手。
弩無論初速還是射程,都要強於弓,如此一來,城上守卒反而傷亡慘重。
弩的最大劣勢不在於其緩慢的裝填時間,也不在於其費力的腳蹬上弦,更不在於其較短的弩箭長度,而是在於一個字:
貴!
一把性能優良的勁弩,其成本高於三石(八十斤左右)強弓近六倍。
除了財大氣粗的衛府,當今天下還有哪個諸侯能裝備如此多的勁弩?
就連三石弓,他們弓手的裝備率恐怕也不足三成吧?
總而言之,三番五次下來,因對射而損失慘重、卻又無兵員補充的西陵城守軍,便隻好無奈地放棄這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行為。
而隨著土台越搭越高、越搭越大,床弩、投石車、井闌車等重型武器便漸漸有了施展的空間。
城內守卒的日子便越來越慘。
甚至於,後來城頭之上再無任何守卒。
到土台搭到略高於西陵城頭女兒牆之時,西陵城便已經可以宣告失守。
情況也的確如此,在井闌車頂部的箭雨壓製、掩護之下,當張繡一方,以及曹氏、夏侯氏一方的精兵自土台爬到西陵城城頭上時,這場攻城戰的結果,已經毫無懸念。
就在這時,令人大跌眼鏡的一幕便發生了…
同一時間,冀州魏郡鄴城,袁紹的大將軍幕府書房之中。
“高幹豎子誤我!氣煞我也!如此大事,豎子為何從未向我稟明?”
此刻的袁紹,雙目赤紅到仿佛能噴出火焰,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著,胸膛劇烈起伏,猶如一頭憤怒的紅牛一般,渾不似其人平日那般雍容。
而且,如果此時有血壓儀,袁紹的高壓大概能有二百五。
不言而喻,袁紹一定已經看過了那份惡意詆毀其人的“大字報”。
讓袁紹如此憤怒的,當然不是前麵那些鋪墊之言,也不是袁紹有心擁立河北的大漢宗室子弟為帝之言,而是…
“高幹豎子竟敢如此肆意妄為,欲置我於何地?我何曾有過取大漢而代之之意!豎子氣煞我也!”
真正讓袁紹怒到血壓飆升到二百五的,是“大字報”中詆毀袁紹欲代漢自立的那部分內容。
那部分內容不但將此事描述得繪聲繪色,而且有圖有真相。
偏偏袁紹如今還無法反駁。
因為高幹遣近兩千死士赴許都刺殺趙旻,便是明證…盡管袁紹對此毫不知情。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