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的確冤枉。”
看向素衣，小羽的眼神裏，帶著恐慌也帶著哀求，她聲音顫抖道。
“素衣姑娘，你照顧我一場，你的情分我都記在心上了，雖說我出身寒苦，孤苦伶仃，眼下給不了你什麽報答，可你也不能這麽冤枉我啊。你說我要殺你……我手無縛雞之力，怎麽殺你？再說，我有什麽理由要殺你？整個閑雲山莊都是你們的人，隻有我一個外人，難不成我要在這裏雞蛋碰石頭？要與你們這些人一起為敵嗎？我豈有那個膽量？又哪有那個本事？”
說著，小羽的哭聲更大了不少。
昨夜裏，小羽去軒轅文那，是借著易容成素衣才得以實現的。
今日，素衣鬧事，借題發揮，是夜天絕安排的。
小羽的這些反應，全在夜天絕的預料之中，所以應對的話，他也告訴了素衣。外加上素衣也是個精明通透的，她哪可能讓小羽裝裝可憐就糊弄過去？
今日，必須得給她個教訓。
心裏想著，素衣眼淚洶湧，她盯著小羽，咆哮著開口。
“小羽姑娘，奴婢自認照顧你盡心竭力，從沒有頂撞過你，更沒做過半分讓你不快的事。你為何要殺奴婢，奴婢不清楚，你在弄暈了奴婢之後，又做了什麽事，奴婢也不清楚。可是，你確確實實是對奴婢動了手的，傷痕還在呢，鐵證如山，你怎麽還能抵賴？”
一席話說完，小羽轉頭看向了夜天絕。
抬手抹去自己臉上的眼淚，她猛地在地上重重的叩頭。之後，她才對著夜天絕開口道。
“王爺，奴婢自從跟著王妃開始，就一直謹遵王妃教導。王妃管教婢女素來嚴格，若誰敢背主，做些不忠不義的事，那王妃是絕對不會輕饒的。故而奴婢們從不撒謊，事事盡心，謹守著做奴婢的本分，不敢逾越半步。
對待小羽姑娘，奴婢也盡心侍候，不敢有半分怠慢。
可是，小羽姑娘心思叵測，對奴婢動手，企圖殺人不說，到了如今這個時候，她還想反咬一口，這未免太誅心了。王爺，小羽姑娘說奴婢撒謊，哪怕鐵證在前，也毫不顧忌，奴婢心有不甘，卻百口莫辯。奴婢願在此一死明誌，以證奴婢沒有撒謊。”
話音落下，素衣起身轉頭就向門邊的牆畔衝了過去。
素衣的速度又快又猛，那模樣仿佛已然做好了死的打算，隻不過她自己明白，這一切都是做給小羽看的。
關鍵時候，夜天絕會幫她。
小羽不知其中因由，瞧著素衣的模樣，她心裏不由一驚。根本沒想到素衣是這種性子，否則她根本不會選擇對素衣下手。
素衣死了，不過是賤命一條，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可是一旦素衣死了，那這條人命總歸與她有所牽連，夜天絕不可能還容忍她留在閑雲山莊中。
這樣的話，她下一步的計劃，也就破滅了。
想著這些，小羽不禁有些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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