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這中年人笑眯眯舉起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刀。
“夫人請看,這把是咱用得最順手的,能將你麵皮剝下來,而不傷肉,保證血不沾襟。”
聞言,林藍一陣哆嗦,連綁在椅子上的王舉人都不再發出聲響。
“還有這個!”
中年人又舉起一把鉗子:“這個,看起來像不像拔指甲的?不對!拔指甲的是旁邊那把小的,這把,專門拔牙齒的。”
“這一口牙齒拔下來,牙床禿著怎麽辦?”
“用烙鐵?不不不,太野蠻了,那樣犯人傷了舌頭,就說不出話了,咱一般是讓人咬寒鐵。”
“別看一塊小小的寒鐵,咬在拔了牙的嘴裏,哎呀呀,那可是多少硬漢都受不住的疼。”
“還有這個。”笑眯眯的中年刑官又抽出一根螺旋狀的簽子,“這是──”
“我說,我說!”
他話還沒說完,林藍已經先行崩潰。
她想象不到這百十來件東西,用在自己身上會是什麽感覺。
“當年是我下蠱害林玉滿臉長出爛瘡,是我。”
心理防線崩潰後,林藍涕淚橫流地交代起來。
被堵住嘴的王舉人又激動地掙紮起來,但林藍已經張了嘴,事情無可挽回。
“但是她自己想不開自盡!不是我殺她的!”
林藍急急說道,比起辯解更像是自我說服催眠。
“王郎也不想娶她,隻是礙於和她指腹為婚,不得不娶。”
“王郎跟我說過,他不嫌棄我的出身百越,隻怪林玉擋在中間,否則他定三媒六聘娶我過門。”
一旁的書記官急忙記錄在案。
隨著林藍的招供,王舉人麻木坐在椅子上,麵露絕望。
若不是有麻繩捆綁,幾乎癱軟下去。
“所以,你就害了救你出娼門的林小姐?”
早已在拿到全部調查卷宗,就有些猜測的趙鯉並不意外這樣的真相。
她意外的是,這兩人為什麽能夠毫無愧疚的繼續美滿過活,生兒育女。
“不,林玉不是真心救我。”
林藍急聲反駁道,“要是真心救我幫我,她為什麽要讓我做丫鬟做下人?”
她這荒謬的話,聽得趙鯉盧照幾人都覺得好笑。
“不讓你做丫鬟,要認你做爹,天天給你磕一個不成?”
趙鯉撈了桌上一隻粗陶茶杯擲過去。
可惜身體還沒恢複,準頭不行,力道也差點,茶杯啪一下摔在地上,碎作幾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