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定睛看著情緒失控的駱佳佳,表情驚訝又不可置信,半晌,她出聲道:“誰教你這麽說的?”
駱佳佳道:“沒人教我,我受夠了……”
女人道:“你從來不說這種話,沒人教你你能突然犯渾?是不是閔薑西教你說這種話嚇唬我們?”
駱佳佳雙眼透露出絕望,“……是不是我死了你才開心?”
這句話已經埋在她心裏太多年,她無數次想要說出口,卻無數次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忍下了,如今忍無可忍,她恨不能一死了之。㊣ωWW.メ伍2⓪メS.С○м҈
女人聞言沒有發燥,隻是定睛看了駱佳佳一會兒,隨即邁步往門口方向走,駱佳佳本能覺著不對,出聲問:“你去哪?”
女人一邊穿鞋一邊說:“找閔薑西。”
駱佳佳說:“你找閔老師幹什麽?”
“我要告她!我好好一個女兒被她教的以死相逼,我死她也別想活!”
女人按下門把手,駱佳佳衝過去攔著她,兩人拉扯,女人瘋了一樣,駱佳佳終是敗下陣來,邊哭邊道:“媽,你別去,我求你了……”
“你放手!”
“我聽你的,我好好學習,我再也不逃課了,你給我一次機會,別去找閔老師……”駱佳佳的眼鏡不知何時掉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什麽都看不到,不知是淚水還是度數的影響,亦或是對未來的迷茫。
駱家滿目狼藉,駱佳佳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妥協,她隻知道不能讓她媽去找閔薑西鬧,她很懦弱,隻能用妥協去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這邊有人想保護,另一邊就有人會嫉妒。
丁恪打給倪歡的時候,她剛剛從榮一京的車上下來,對著榮一京巧笑嫣然,揮手送他離開,而後接通丁恪的電話,溫柔中夾雜著撒嬌,無縫銜接,“是不是想我了?”
丁恪應聲:“嗯。”
“我也想你,正想給你打電話,你就打來了,我們太心有靈犀。”
丁恪問:“每天往醫院跑,累不累?”
“不累,你沒空去看薑西和遇遲,我到就當是你到了。”
丁恪說:“你最懂事,但我還心疼你呢,明天開始不用去了,心意到了就行。”
倪歡說:“沒事兒的,你們關係這麽好,我不錦上添花,總要雪中送炭吧?”
丁恪還是叫她不要去,兩人強了一會兒,倪歡敏銳道:“你怎麽突然叫我不用去醫院了,是不是誰跟你說什麽了?”
“沒有,我就是單純的心疼你。”
“你別騙我,你說過不會騙我的。”
丁恪沒想太多,說了實話,“還是薑西心細,提點我別讓你跑來跑去,她跟小陸都不是事兒多的人,他們也不會挑你,等他們出院我做東,大家一起吃飯……”
倪歡嘴上不說什麽,心底卻嫉恨起閔薑西,她什麽意思?是察覺了什麽,所以去丁恪麵前告狀,還是怕她搶走她身邊的資源,所以有意識的防微杜漸?
不管是哪一種,倪歡都不能接受,向來隻有她騎驢找馬,沒道理別人腳踩兩條船卻不許她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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