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這麽年輕。”楊淩望著眼前這個女孩，看上去和安水差不多大。帶著一副大眼睛，身形嬌小，和朱七七差不多。“我還以為能畫出那些畫的都是老爺爺級別的。”
“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文化產業很不好混的。”羽凡邊說邊給楊淩倒了杯茶。
“我懂，主要靠包裝嘛。要不我跟你簽個合同，以後你的畫我全包了，我再把你炒紅包裝一下，把你這個美女畫家的知名度在國際上打響，你的畫還不是蹭蹭蹭的漲價？那到時候我們一起賺個盆滿缽滿！”
“噗嗤，”羽凡笑出了聲，“是你賺個盆滿缽滿把？跟你們這些生意人談藝術真沒勁。”
“雙贏嘛。我就覺得凡師和你的畫，也差不了多少啊。”
“凡師是我師傅的師傅，我哪裏能跟他老人家比啊。”頓了頓，羽凡接著說道“安總說你要買副素描？看上了哪副？還是要我重新畫一幅？”
楊淩點了點頭道“我想給我女朋友送副，給你照片，你能畫嗎？”
“你不帶她過來？”
“生日禮物，就要驚喜點呀。”
“看不出來，你這滿身銅臭味的商人還挺浪漫的嘛。”羽凡笑著說道。
楊淩白了她一眼“你怎麽就知道我不是個文青？”
羽凡搖了搖頭“文青要是你這樣，藝術界都得塌方。不過隻看照片的話，不太好畫，素描還是比較注重立體感的。不過如果你可以約她出來和我見一麵，然後再照著照片，應該就沒問題了。”
楊淩點了點頭，正想著以什麽借口約小詞出來見見羽凡。
“對了，”羽凡突然想起了什麽說道“為什麽你不自己畫呢？”
楊淩愣了一下，“我哪裏是什麽畫畫的料？”
羽凡搖了搖頭，“其實素描還是挺好學的，尤其是你隻畫一個人的話。而且，這樣不是顯得更有誠意嗎？隻要有照片，我就可以慢慢教你，具體怎麽畫你自己著筆。”
楊淩想了想，覺得似乎有點意思，便應允了下來“那就先試試？實在不行的話，到時候還是得請你出馬。”
羽凡笑著點了點頭，補充道“不過我的學費可是不便宜的哦。”
楊淩一口鮮血，說到底是為了收學費啊，說好的文青呢？你去做生意保準比我都厲害。
於是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周一周三小詞兼職的時候楊淩都會過來學幾筆。慢慢的也和羽凡熟悉了起來，期間還說了不少自己的事情。“可以的啊，你女朋友暗戀你這麽多年，竟然能修成正果。這麽漂亮的女孩身邊肯定不乏追求者，她是上輩子欠你了嗎？”
楊淩白了他一眼“能不能好好說話，弄的我好像就很差勁似的。”
羽凡歎了口氣，似乎想起了自己的什麽傷心事。“我曾經在西京求學，也喜歡了一個學長好多年，可是後來……”
“這種事情，時時刻刻都在發生，有什麽好感歎的呢？”
“你這人怎麽這樣，自己有女朋友了，就可以鄙視廣大的單身男女嗎？雖然時時刻刻都在發生，但是對當事人而言，也是非常難受的事啊。”
“我哪裏鄙視了，那是安慰你，聽不出來嗎。”
“有你這麽擠兌的安慰嗎……”
“怎麽了？”見羽凡一時不說話，楊淩停下手上的筆轉過頭問道，後者正愣愣的看著自己。
羽凡突然笑了一下，說道“我發現你在畫你女朋友的時候，竟然在笑。”
“很奇怪嗎？”楊淩問道。
羽凡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何，她有點羨慕畫中那個長發飄飄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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