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幾乎是許鶴年、許仲年兩人離開的同時,一陣嘩啦啦的羽翅聲從窗外傳來,許綺琴眼神恢複了一線清明,抬頭看去,隻見一隻灰色的信鴿不知什麽時候,停在了打開的窗欞上麵。
信鴿的腿上,一隻金色的綁腿熟眼已極。隻是和往常不同,金色的綁腿中,多了一條細細的紅繩。
“這是……”‘
看到這條多出來的細細的紅繩,許綺琴臉色微變。在約定的信號裏,這是出現緊急情況才會出現的信號。許綺琴解下綁腿,迅速的打開了裏麵的消息,一行文字立即映入眼簾。
【十萬火急,所有物資出京三百裏,全部受到扣押、攔截!】
簡簡單單的一行文字,看得許綺琴心中突然沉重無比。
大伯!齊王!……
內憂外患,無數的壓力齊湧而來。在許綺琴的一生中,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一邊是生養自己的家族,一邊是對自己信任有加,將性命都交給自己的王衝。
許綺琴必須從中做出抉擇。
這一刹那的許綺琴心中煎熬無比。她知道,齊王絕對不會給自己太多的時間。
“小姐,怎麽辦?難道我們真的要為了王衝,得罪齊王,置自己家族於死地嗎?”
許綺琴旁邊,一直端著茶水,侍奉在旁的清秀丫寰燕兒,滿臉的不安道。小姐對於王衝的感情她是知道的,但是這一次的性質不同。
齊王是大唐的宗室親王,而且他在朝中內外的勢力盤根錯節,根本不是許家可以得罪的。做為後勤世家,基本的保身之道,就是和皇室宗親搞好關係,而不是與之敵對。
在過往,已經有太多太多這樣的例子。
“燕兒,你先出去吧,我要靜一靜。”
許綺琴重重的坐回椅子上,一隻手托著額頭,一動不動。在那張冰山般美豔的臉龐上,第一次露出了一絲憔悴的神色。
……
“嘩啦啦!”
大股的泉水冰冰涼涼毫不吝惜的從水袋裏麵傾倒出來,一名名烏斯藏的戰士甚至在山腳下哈哈大笑著拿飲用水給青稞馬刷洗,同時清洗身上的鎧甲。
大股的清水流到地上,甚至匯成了一片片溪流。
“哈哈哈,好舒服啊!”
蒙舍詔的騎兵拎著一桶桶清水使勁地傾倒在頭上。
這樣的情景從早到晚,每天都在山腳下上演。但是每天傍晚的時候,地上的水流全部都會被土掩埋,或者撒上毒藥,完全不留給安南都護軍一點機會。
山巒上,一股焦躁的氣氛正在彌漫。
“公子,大欽若讚太卑鄙了,他知道我們缺乏水源,每天都會派人在山腳用清水幹擾大軍。再這麽下去我們恐怕真的要不戰自潰了。”
山巒頂端,一名名安南都護軍的將領全部聚在一起,羅極、藺毋壽、孫六嶽、陳叔孫……,每個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濃濃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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