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她笑了一聲,笑起來的時候,仿佛兜住她下頜的不是一雙鐵手,而是一塊溫軟的棉花,連眼波都跟著轉了起來,水盈盈的泛著世故的光,“你怎麽會不知道我是怎麽勾-引驍珣的呢?我曾經怎麽勾=引過你,就怎麽勾-引過他,不過,他比你上道多了,對我可是死心塌地。”
嫵媚,風情,帶著點故作溫柔的嬌笑。
這是那個辛甜,曾經沒有離開G城的辛甜。
女人柔荑懶懶打開,五指如蔥,輕輕抬拂,指了指下頜處男人的手背,卻並不碰到男人可惡的手,像極了想要劃清界限,“不過舅舅,你這麽近距離的靠向我,摸著我的下巴,摟著我的腰,臉貼得如此近,是不是不太好啊?月黑風高殲情夜,我可是有夫之婦,舅舅這是想幹點什麽呢?”
她張口一個舅舅,閉口一個舅舅,然後拉著男人的另外一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語帶挑釁,“不如幫我脫了?反正今天晚上我丈夫喝醉了,你在這裏幹了什麽,他也不會知道?”
有一種女人笑容是有毒的,像罌-粟一樣,脆弱的枝幹,支撐著豔惑到極致的色彩,單薄似蝶翼一般脆弱的妖異花瓣在風裏飄搖也不散落。
想看著這朵罌-粟被摧殘,想看著她被折斷,可她偏偏不,風來時,她壓彎了腰,風一過,她慢慢的又直起身,讓花瓣對著直視而來的烈日示威。
辛甜就是這樣堪堪與雲曄對視著,毫不懼怕,輕謾的仰望著他,縱使他居高臨下又如何?她隻要看著他起伏不平的胸膛,就有一種快意。
他的手掌就落在她的胸口,手心下的心髒跳動越來越趨於平靜,平靜到好象此時她胸口放著的並非一隻手,而是誰給她戴了一朵花,而她還是一副喜歡得很的樣子。硬是可以將滿腔有怒並欲以懲罰的人氣得跳腳。
她以為她勝了,卻在男人眸子裏冰雪緩緩融化之時意識到了自己的天真。
冰淬過的眸慢慢染上戾光,變得有些凶狠,像什麽?
狼?
狼!
就是這樣的,用一雙帶著掠奪光芒的眸子緊緊盯著她,像在審視著自己的獵物,嘴角牽扯,都是不安份的邪肆。
辛甜心裏咯噔一跳,“出去!”
他眯了眯眼,危險的笑了,摟住她的腰,一提,“你不是叫我給你脫了嗎?作為你的長輩,必然該是有求必應,對不對?”
“你想幹什麽?!”
“幫你脫啊。”他倒是輕鬆了,眼裏全都是愉快的光暈。
辛甜知道,有句話說得好,當兵的都是匪。
是匪都是*。
瞧他這話,順得多合情合理。
“不勞您大駕了。”
辛甜說完這句後,發現這氣氛怪了起來,這男人太難捉摸了,一下子冷,一下子暖,一下子又全是沉默。辛甜口渴了,想喝水,再這麽呆下去,她嗓子得廢了。
半晌後,他突然喚了一聲,“辛甜。”
她的全名,這時候沒有外人,沒有怒氣,總覺得這兩個字有一種別樣的深意,甚至隱藏著一種莫名的情緒,這種情緒像空氣一樣挨著人的身體,便可以影響到人的思維。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