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你的名字才是我的仇敵;你即使不姓蒙太古,仍然是這樣的一個你。姓不姓蒙太古又有什麽關係呢?它又不是手,又不是腳,又不是手臂,又不是臉,又不是身體上任何其他的部分。啊!換一個姓名吧!姓名本來是沒有意義的……”
正當我聲情並茂的說著台詞時,坐在辦公桌前翹著兩條腿的尹龍一往耳朵裏塞了耳機大聲哼起了歌:“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
哼!他一定是故意的,我不去管他繼續和崔神義排練。
“你是什麽人,在黑夜裏躲躲閃閃地偷聽人家的話?”
“我沒法告訴你我叫什麽名字。敬愛的神明,我痛恨我自己的名字,因為它是你的仇敵;要是把它寫在紙上,我一定把這幾個字撕成粉碎。”
“我的耳朵裏還沒有灌進從你嘴裏吐出來的一百個字,可是我認識你的聲音;你不是羅密歐……”
“快使用雙截棍哼!如果我有輕功哼!我用手刀防禦哼!漂亮的回旋踢!”尹龍一拉大了嗓門以雷鳴般的聲響放聲大唱。
啊!我的火山爆發了,我受不了了!崔神義扶著額頭做頭痛狀。我跑過去把劇本重重扔在尹龍一麵前的桌子上,他終於停了下來得意揚揚地瞥著我。
“你唱夠了沒有啊!故意搗亂是不是!”我朝著他用盡全力大吼。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我唱歌犯法啊,就允許你們排演就不允許我練歌了啊,這什麽世道啊!”尹龍一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簡直就是故意找茬。
“那你早不唱晚不唱為什麽要挑這個時候,挑我們排演的時候唱啊!”我鉚足了勁朝他的耳朵大吼。
他懵了一下,掏了掏耳朵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也鉚足了勁朝我大吼:“那你們早不排演晚不排演,為什麽要挑我有興致唱歌的時候排演啊!”
我被他吼得雙目失明雙耳失聰,楞了半晌才清醒過來。
啊!世界上怎麽有這麽不講理的人,我氣得快要重傷吐血了。
我狠狠地瞪著他,他也狠狠地瞪著我,我們倆就像兩隻鬥雞豎起了全身的毛互不相讓。
“樂兒,我們換個地方吧。”崔神義走過來拉開我。
“好!”我朝崔神義點了點頭,然後又狠狠地瞪了尹龍一一眼,大聲說,“這裏讓給你唱歌,你唱吧,放聲大唱吧,不要把嗓子唱啞了說不出話來,哼!”
“哼!”他負氣地撇開臉。
“哼!”我不屑地哼了一聲,和崔神義離開學生會室。
我們來到空無一人的舞蹈教室,裏麵漆黑一片。崔神義走過去去按開關,可是按了半天一盞燈都不亮。
我咯咯咯磨著牙,真是氣到極點了。“該死的尹龍一!”
“哈哈哈哈--”我聽到遠處傳來尹龍一的笑聲。
真是氣死我了!我一拳砸在牆壁上,發出好大的聲音。
崔神義忙緊張地跑過來,拉起我的手焦急地問:“樂兒,痛不痛,有沒有受傷啊?”
我一翻白眼快要暈過去:“我要氣得受內傷了!”
“給!”崔神義像變戲法一樣憑空變出了一根粉紅色棒棒糖。
我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拿起棒棒糖疑惑地問:“你哪來的呀?”
“天使托我送給你的。”他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發。
“你就是我的天使!”我靠在他懷裏,把棒棒糖塞進嘴巴裏。
棒棒糖化開嘴裏甜甜的,心裏也甜甜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